咕嚕。
陳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這怎麼可能??”他沙啞開口,“沒有心臟,頭也被砍了,竟然還能動?”
“他身上的戲服是哪來的?我們不是沒給他穿上嗎?!”
“我不知道啊!!!”李秀春已經徹底被恐懼侵占,語無倫次的回答,“他,他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時候,就穿著這件戲服了是我們昨晚埋他時候給他披的那件戲服!
他是鬼他真的是鬼!!
來向我們討命的鬼!”
“放屁!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詭異,陳壇雙腿也被嚇的有些發軟,但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撿起地上的一把餐刀,刺向陳伶麵門!
他殺了陳伶兩次,那就可以再殺第三次!
管它體內的是個什麼東西,除了看起來嚇人,似乎沒有外麵傳的那些災厄那麼恐怖,這給了陳壇相當大的一部分勇氣。
鋒利的餐刀劃破空氣,就在即將觸碰到陳伶的瞬間,驟然停頓在半空。
陳壇一愣,握刀的手拚命用力,卻無法再前進分毫,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餐刀刀身,將其死死卡在半空一樣。
“嘻嘻。”
詭異的輕笑聲從陳伶背後響起。
下一刻,陳壇手中的餐刀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細長的紅色紙片。
雙瞳渙散的陳伶,將嘴中的斧頭與菜刀全部咀嚼吞咽,直勾勾的看著陳壇,他緩步向前,機械而沙啞的重複同一句話
“爸,我餓。”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陳壇的頭皮一陣發麻!
他絲毫不懷疑,下一刻陳伶就會抓住他的腦袋,將其硬生生塞入嘴中,咀嚼咬碎他的骨頭,不會比斧頭與菜刀更硬!
“跑!!出去找執法者!!”
陳壇掉頭就往大門的方向狂奔!
陳壇知道,眼前的情況已經不是他們所能處理的了眼下唯一的活路,隻有找執法者求救,那些神通廣大的執法官,一定有解決災厄的辦法!
至於之後執法者會怎麼審判他們的蓄意殺人,以及盜竊器官的罪行,那都是後事。
再怎麼說,坐牢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蹲在一旁渾身發抖的李秀春,也被這一嗓子喊回神來,連滾帶爬的衝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趁著陳伶注意力都在陳壇身上之際,她成功來到了那扇門前,一把伸向門把手
卻抓了空。
李秀春茫然的低下頭,才發現門把手已經消失了不,不光是門把手,整個大門都變成了紅紙上的畫像,從三維變成了二維。
她沒法打開一扇畫在紙上的門。
“嘻嘻嘻嘻”
密密麻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堆疊,仿佛此刻的屋子裡,已經站滿了無數個看不見的身影他們注視著兩人,猩紅眼眸中滿是戲謔。
紅色紙片在李秀春的周圍飛舞,恍惚中她看到一張張詭異的麵孔,
她不斷的尖叫,後退著,眼眸中隻剩下最純粹的恐懼。
終於,她的雙眸一翻,整個人癱軟在地,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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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壇隻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他錯愕的回過頭,卻發現整個地麵都化作紅色,像是波浪般湧動。
他呆呆的看著逐步走來的紅衣陳伶,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恐大喊
“是真的執法者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