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陳伶總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微微點頭。
“陳伶長官。”李老板左右看了一眼,從櫃子裡掏出一小袋油紙,遞到陳伶手中,“這個是小店的一點心意……您收著,以後要是想吃蛋糕,知會一聲,我親自給您送家去。”
陳伶雙眸微眯,將油紙打開,兩枚還沾著奶油味的銀幣落入掌間。
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見陳伶皺眉,察言觀色的李老板心中咯噔一聲,當即開口,“陳伶長官,這個月又是暴雨,又是大雪,又是災厄入侵的,我這店實在是沒掙到多少錢……下個月,下個月肯定會多一點。”
看著手裡的兩枚銀幣,陳伶似乎知道,剛才寒霜街的居民都在竊竊私語些什麼了……
陳伶正欲開口,又是幾道身影從周圍店鋪走出。
“陳伶長官,我是對麵裁縫鋪的,叫我小徐就好……”
“陳伶長官,您還記得我嗎?之前給你們家修過水管來著,我那五金店就在隔壁,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陳伶長官長的真俊啊……有空來我們店裡坐坐?我們店裡漂亮姑娘可不少呢……”
“……”
似乎是看到蛋糕店的李老板率先出手,其他店鋪老板也紛紛跟上,他們無一不笑容滿麵,手中揣著油紙,就往陳伶手裡遞……
從重量上看,這些老板應該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每家店鋪給的都是兩枚銀幣。
除了那位說要陳伶去他們店裡坐坐的中年婦女,一口氣塞了五枚,然後給了他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
短短十幾秒,陳伶手頭的銀幣,就已經有近二十枚……
若是換算到大災變前,已經是五千人民幣入賬,而且這才是剛走進街頭。
這一刻陳伶突然明白,為什麼馬忠那樣的執法官,可以在二區買下那樣奢華的宅子,如果一個普通的執法者都能利用自己的職位,如此光明正大的帶來這種收益,那馬忠作為三區隻手遮天的執法官,收益該有多恐怖?
更何況,他的產業還涉及冰泉街這種黑色地域。
從寒霜街居民的反應來看,這種事情在極光界域,似乎再尋常不過……
“抱歉,我不收。”陳伶搖了搖頭。
聽到這五個字,眾人臉色一白,彼此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那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收。”
陳伶直接將眾人的錢放在蛋糕櫃台,抽身走出,繼續向寒霜街另一端走去。
眾多老板臉色越發難看,他們一咬牙,又從懷裡多掏出幾枚銀幣,塞進各自的油紙,然後急忙追了上去。
“陳伶長官,我們這個月營收確實不好,您就發發慈悲,放我們一個月吧……”
“是啊陳伶長官,咱們都是一條街上的鄰居,您,您通融一下!”
“這錢您不收,我們不踏實啊……要是有彆的執法者過來,我們,我們這也沒人罩著……”
幾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陳伶的心卻越來越明。
他們給的不光是供錢,還是另一種形式的保護費……他們想在三區繼續做下去,沒有人罩著是不行的,而如果自己不收他們的錢,他們心中更是沒底。
他們覺得陳伶拒絕,純粹是因為給的錢太少了。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陳伶雙眸微眯,一個念頭突然湧現在腦海。
“你們,就拿這個考驗乾部?”他冷聲開口。
這句話一出,其他老板頓時傻了。
“我,我們……那,那您要多少,您先說個數嘛……”
“我陳伶對錢,從來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