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吃完,湯喝光,隻剩一地雞骨頭。
等那祖孫倆走人,二郎媳婦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哭哭不出來。
宋二郎彎腰拉她。
二郎媳婦不肯起來,雙手捂著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你造的孽可多了去了。”宋二郎在一旁道:“今兒是殺雞,下回沒準兒殺豬殺羊,隻要你敢厚著臉皮過去,人家就有理由上門來反要,看你以後能不能長點兒記性。”
二郎媳婦袖子一抹淚。
不要了,她是真不敢要了。
一隻雞就剜了她半邊兒肉,下回要真上門來殺豬殺羊,那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根子?
——
溫婉指使宋元寶鬨了這麼一出,再加上有婆婆推波助瀾,果真起到了一勞永逸的作用,從那之後,二郎媳婦再不敢輕易上門,兩家的日子才算徹底安生下來。
翻過年,正月間,縣裡貼了告示公布縣考的日子在二月十八。
宋巍去報了名回來,溫婉的預感就不好了。
她沒瞞著,想法子告訴了宋巍。
去年因為大環山煤礦的事兒,宋巍在縣太爺跟前露了臉,宋巍的名字,盧縣令是知道的,但他沒見過宋巍長什麼模樣。
縣考的時候盧縣令是主考官,在考棚裡巡視時無意間看到了宋巍,認出他來,於是閱卷時暗中動了手腳,導致宋巍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