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扭頭看她,“瞧把給你嘚瑟的,三郎要考不上,我看你蹲不蹲他門口哭去。”
“娘~”宋芳氣著了,“沒見過您這麼埋汰自家兒子的,這不是拿彆人的拐子打自個兒的腿嗎?三哥那是啥人?縣考和府考都能輕鬆拿下案首的天才,我相信院考他會更優秀的。”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優不優秀,我這個當娘的心裡能沒點數?”宋婆子晃了兩下扇子。
可優秀是一回事兒,造化又是另一回事兒。
這麼些年,她瞞著家裡人去寺廟燒了多少高香拜了多少菩薩,愣是一點用都沒有,三郎身上的黴運還是說來就來,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之前縣考和府考都沒出什麼問題,宋婆子還以為真是轉運了,結果沒多久,去一趟隔壁縣回來就險些破了相,更讓她這當娘的心裡涼了半截。
這眼瞅著沒幾個月又要去考試了,宋婆子怎麼想怎麼不踏實。
宋芳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自家三哥每次倒黴都能逢凶化吉,說明是個有福的,沒準兒將來還能中個狀元,從此鴻運高照,平步青雲。
——
有溫婉在身邊悉心照顧,宋巍額頭上的傷沒幾天就結痂脫落了,傷口不深,沒留下什麼印記。
把自己悶在書房好多天,宋巍也會覺得累,挑了個不算太熱的日子,打算陪著溫婉去縣城買些輕薄的布料回來做衣裳。
小兩口還沒出村,就見到謝正迎麵走來,跟他一塊兒的,正是在府城認識的那位考生,郝運。
謝正性子直,簡單和宋巍打了招呼之後就說明來意,“這位兄台是來找三表哥你的,到我們村的時候問路問到我頭上,我細問了一番才知道你們是在府城認識的,這不,我把人給你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