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擺菜時聽到謝正提起他要給學生放假,然後請宋巍去給他和郝運傳授科考經驗的事兒,她忍不住插了句嘴,但也沒說彆的,隻是讓宋巍萬事多加小心。
謝正和郝運是知道宋巍的,但凡出門準倒黴,能理解當娘的一片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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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定下以後,謝正很快就給私塾裡的學生放了假,騰出位置來。
宋巍每日早起吃過早飯以後就去謝家,給兩人授課。
他不講四書五經,就著縣試和院試的考題進行了深入分析。
宋巍寫的文章辭藻不算華麗,但功底紮實,字字珠璣,一眼掃過去,處處是重點,找不到任何一句為了迎合主考官喜好而寫的廢話。
文如其人,大抵如此。
這也正是縣考和府考他的文章能在那麼多學子中脫穎而出的原因,並沒有誰徇私舞弊,而是這樣的文章,不管堆放在多少考卷中,總能驚豔到讓人輕易翻找出來,過目不忘。
謝正和郝運兩人看問題的角度比起宋巍來顯得有些狹隘,聽了他一堂課下來,兩人獲益匪淺。
郝運激動地看著宋巍,“我就說,宋兄是我命中的貴人沒錯了,聽你一堂課,勝過我寒窗苦讀十餘載啊!”
謝正也深有感觸,要不是今日聽了宋巍的言論,他還不知道自己與三表哥之間差距那麼大。
不過,謝正與郝運不同,他對宋巍的感激不會表現在嘴上,多年的兄弟,一個眼神足矣。
宋巍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對二人說,“我下午還有事要去縣城,你們二位請自便。”
他本來就不是教書先生,不可能按照時辰來給學生上課。
更何況,早上這堂課講的東西已經夠多,足夠那二人消化好幾天的了。
宋巍走出謝家私塾大門時,發現溫婉等在外麵,手裡挎著個竹籃子,怕被曬,用塊布遮著。
籃子裡,是她親手給他做的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