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長大了,沒小時候好哄。
——
一個月的時間,謝正和郝運倆人從宋巍這裡學到了大量經驗。
臨走前,郝運請宋巍和謝正去縣城酒樓吃飯。
宋巍這次沒拒絕,不過郝運沒言明請溫婉,他就沒好意思帶,隻是在出發的時候再三問了溫婉,確定他今日不會有事才放心跟著那二人走。
比起溫婉的淡定,宋芳心裡十分不痛快,刷碗的時候跟小嫂嫂抱怨,“謝家表哥也就算了,他跟三哥不是一屆的,院考碰不上,你說那個姓郝的,他來湊啥熱鬨?”
溫婉不太懂小姑子這話什麼意思,麵露疑惑。
宋芳繼續忿忿不平,“不是有句老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姓郝的把三哥科考的經驗都給學去了,這萬一院考他要爬到三哥前頭,那我還上不上京城了?”
越想,宋芳就越覺得那個姓郝的忒心機。
說好聽了是虛心求教,說難聽了,整個一空手套白狼,啥好處都不給,直接把彆人讀書多年的成果摘兜裡揣著變成自個的。
算盤打得那叫一個劈裡啪啦響!
“我要是三哥,準讓他交個十兩八兩的束脩,出多少汗吃多少飯,給多少銀子拿多少貨,天底下就沒有那樣往人頭上掉餡餅的,三哥就是心眼兒太實,讓人坑了都不知道。”
溫婉走過去,笑著給小姑子撫背順氣。
宋芳見她這樣,更難受了,“這都啥時候了小嫂嫂竟然還笑得出來?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三哥拿不了案首嗎?”
溫婉唇邊的笑容淡下來,眼神卻堅定了不少。
她不在乎相公能不能拿下頭名,要真拿了,她打心眼兒裡為他高興,要是敗了,直接沒考上,她陪他再考一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