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放下剛疊好的一件長衫,坐在床沿上,眉頭微微皺起。
宋巍見不對勁,大步走了過來,輕聲問,“怎麼了?”
溫婉比了個手勢:預感不好。
宋巍見她麵色難看,想著應該是比以往嚴重。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她突然之間就會出現預感,倒不覺得多難接受,神色如常地在她旁邊坐下,輕輕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發現她的手因為汗濕而有些涼。
溫婉平複情緒後,去書房研墨,提筆寫。
同樣是一部分文字,一部分手語。
預感是:院考的主考官在閱卷時出現了分歧,因為有兩位考生的文章同樣優秀,這兩位考生就是宋巍和郝運。
一半的主考官站宋巍,另一半主考官站郝運。
榜單上案首的名額遲遲定奪不下來。
這次閱卷的是京城來的學政大人們。
陳知府作為地方父母官,為了避嫌,不能參與。
可他急著出政績,早就琢磨好不管怎樣都要想法子保下宋巍院考的案首,這樣就能將這位拿下小三元的人才保送到國子監去,對他的升遷大有助益。
然而誰也沒料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
那個叫做“郝運”的學子,之前聽都沒聽說過,竟然一鳴驚人寫出篇能與宋巍相提並論的文章。
陳知府為了明年能順利升遷,準備了一個又一個的三年,他這把年紀已經耗不起,做夢都想升到京城去,不想因為一隻小跳蚤壞了自己的大事兒,一時鑽了牛角尖,就使出陰招,私底下雇了打手,暗中把郝運給殺了。
院考一出命案,宋巍又得跟上次府考一樣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