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了然,“那看來是用我一貫的風格寫的了。”
溫婉聽著不對勁,擱下毛筆,輕輕拽了拽宋巍的衣袖。
她不希望相公給郝運讓道。
再想想,或許還能有彆的辦法避免這次衝突。
宋巍搖頭,“以我目前的身份,無法與知府大人正麵對峙,更不可能在事情還沒發生的前提下勸他彆對郝運出手。而郝運那個人,上次府考你也看到了,自尊心十分要強,除了自尊心,他還有野心,要不然也不會仿照我的風格去寫院考文章,他為的,就是在此次院考中一鳴驚人大獲全勝。”
溫婉聽得咬牙切齒,什麼仿照?那就是剽竊!
院考拿了頭名的人,地方父母官都會酌情往上報,申請保送去國子監讀書。
京城國子監,那可是天下學子做夢都想進的全國最高學府。
而像宋巍這種,縣考和府考都拿了頭名的,如果院考再拿頭名,往上報的時候基本都不用怎麼審核,很容易就通過。
小三元啊,往前數個幾十年都沒見哪個省出過一個,說出去名聲多響亮,能是郝運那種靠著剽竊彆人心血上位的偽君子能比的嗎?
兩相權衡,陳知府但凡不是腦子進了水,都會選擇保宋巍。
溫婉覺得不甘心。
明明是郝運踩著相公的心血上位,憑什麼到頭來要相公給他讓道?
宋巍安撫她,“到府城以後,距離院考應該還有兩三天,我嘗試一下改換風格,希望來得及。”
溫婉咬著唇,小拳頭捏得死死的。
難怪老話都說真小人易躲,偽君子難防。
這次栽的大跟頭,算是讓溫婉深切體會到了。
那種明明知道對方心術不正,你卻拿他無可奈何的感覺,比吞了蒼蠅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