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和駙馬那個陸家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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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陸家老宅武安侯府內,下人們早就齊齊整整地站利索準備迎接老侯爺了。
長公主府也得了消息。
知道出去隱匿多年沒音信的老侯爺突然回京,長公主這個做兒媳的,怎麼著都得過去行個禮問個安。
沐浴更衣之後,陸行舟和長公主帶上陸晏清,坐上馬車啟程去侯府。
因為老侯爺常年不在京城的緣故,陸晏清對他這個爺爺的印象不是很深刻,隻是從旁人嘴裡得知,爺爺喜歡古玩字畫,對這些老東西是如癡如狂,更因為這個,早早就退出朝堂,四處遊曆搜集古董。
聽說,爺爺私底下有個專門珍藏古玩字畫的地方,很大,裡麵的東西琳琅滿目,全是珍品,至於具體位置在哪,還真沒人知道。
陸晏清抬起頭問他娘,“爺爺是不是很多年沒回京了?”
聞言,長公主和陸駙馬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長公主細長的手指下意識攥緊。
很多年前,要不是因為老侯爺不守信諾突然離京,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這一生的坎坷,全拜三人所賜,一個是陸行舟的親爹陸老侯爺,另一個是陸行舟的大嫂蘇儀,最後一個,便是她的生母,仁懿太後。
陸行舟知道妻子打心眼兒裡不待見老侯爺和大嫂蘇氏,無奈輕歎一聲,“阿音,要不你還是留在公主府吧,我去便是,到時候就說你身子不爽利,沒法兒出席。”
長公主攥緊的手指慢慢鬆開,突然笑了起來,“那是公公,又是把我逼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他回來了,我怎麼能缺席?更何況,今兒是除夕,作為陸家媳,我是該好好坐下來跟你們吃頓團圓飯。”
陸行舟沒再勸,她的性子向來是不由人勸的。
陸晏清聽得一臉茫然,仰頭看看陸行舟,又看看長公主,“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陸行舟麵色微沉,“大人的事,小孩彆多問。”
當娘的在場鎮著,陸晏清不敢叫板,識趣地閉了嘴。
馬車到侯府的時候,早有仆婦恭候在外頭。
為首的,是陸行舟的大嫂蘇儀。
蘇氏早聽說趙尋音要過來,請示了婆婆親自出來迎接。
當看到陸行舟揮手散開公主府的婢女,親自攙扶著趙尋音下來的那一幕,蘇儀麵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攥緊了手裡的帕子,上前兩步,不得不再次扯出一抹笑,“弟妹來啦?老侯爺和老太太已經在花廳等候多時了。”
說著,親昵地伸出手就想去挽長公主的胳膊。
長公主靈巧避開她,麵色冷漠,“十八年前侯府壽宴,大嫂扶了本宮一把,成全了本宮與駙馬的好事,也成全了你和大哥之間的郎情妾意,今兒又想故技重施?大嫂,如今你我可都是有夫之婦,還請你自重。”
被當眾落了麵子,蘇儀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半晌,回過味兒來,看向長公主,眼中淚光點點,神情委屈可憐,“弟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有沒有誤會,大嫂心裡比誰都清楚,收起你裝柔弱扮可憐的那一套,再敢鬨出什麼幺蛾子來,就彆怨本宮一會兒當著公婆的麵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
長公主往前走著,並沒有推開陸行舟的攙扶。
在旁人看來,這一幕要多恩愛有多恩愛。
蘇儀轉頭,盯著陸行舟清俊挺拔的背影,眼裡起了火星子。
這個男人,本該是屬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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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門,長公主才輕輕推開駙馬的手,瞧著侯府大院裡的一草一木,往事不禁湧上心頭。
她和駙馬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相愛,可是太後不允許,並且放下狠話,她要是敢再和陸行舟有往來,就找個由頭抄了陸家。
因此十八年前的侯府老太太壽宴,她是打扮成丫鬟的樣子偷偷混進來的,沒成想被陸行舟的另一位愛慕者蘇儀發現了。
蘇儀假裝扶她一把,暗中給她下了媚藥,原本是想趁機毀她一生的。
可最後弄巧成拙,跟她上床的人成了陸行舟。
陰差陽錯,親手把心愛的男人和最痛恨的女人送到了一張床上,蘇儀恨毒了趙尋音,睡覺都在琢磨怎麼報複她。
知道太後不同意陸行舟和趙尋音這倆人在一塊兒,蘇儀仗著自己皇後娘家人的身份,入宮去求太後,成全她和陸行舟。
太後這一點頭,成全了所有人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