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薛銀歡更懵了。
“嗯嗯。”
“阿瑤,那個……”薛銀歡有些欲言又止,“我問你啊,他剛才給你指導的時候,有沒有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啊!”葉翎搖頭。
薛銀歡到底不放心,“比如說拉你的手之類。”
葉翎還是搖頭,“歡姐姐想多啦,元寶少爺又不是登徒子,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輕薄我?”
“那他為什麼要讓你給他作畫,又把畫留下?”
葉翎仍舊是那個答案,“因為這幅畫還沒完成,他不要,說除非等我畫完。”
這麼明顯的暗示都看不出來?真是個傻姑娘。
薛銀歡輕歎一聲。
之前她還一直想不通趙熙為什麼非要她把葉翎請到尚書府來,如今見著這幅畫,她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是趙熙要見葉翎,想見葉翎的,是宋元寶。
又是作畫又是指教,最後還把畫留下,說什麼三年後來取。
隻怕,此娶非彼取吧?
想到這兒,薛銀歡又瞥了眼旁邊心思單純渾然未覺的閨蜜,不禁擔憂起來,“阿瑤,你覺得宋少爺這個人怎麼樣?”
葉翎想了想,說:“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薛銀歡瞪了瞪眼,“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葉翎想到宋元寶的話,笑起來,“就是一幅普通的畫而已,又不是什麼名家墨寶,他竟然讓我幫忙保存三年,我告訴他,三年後畫可能已經不在了,他又說畫不在沒關係,人在就好了,歡姐姐,你說他到底是想要這幅畫,還是跟我開玩笑呢?”
薛銀歡語塞了會兒,揉揉她腦袋,“我的傻姑娘啊,你真覺得他在意的是這幅畫?”
“那不然是什麼?”
“……”為免嚇到小姑娘,薛銀歡沒有挑明了說。
宋元寶對葉翎有意,全都是她自己的推測,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還有待查證。
——
尚書府大門外,趙熙和宋元寶前後腳上了馬車。
緩緩啟程之後,趙熙開口問旁邊的人,“你這是把人拿下了?”
“本少爺親自出馬,能失手嗎?”宋元寶俊顏上一派春風得意,“到了神兵司我就去找我爹,讓他回去跟我娘商量挑個日子,找媒人上葉家說親。”
趙熙眉心跳了跳,“她答應了?”
他很好奇,宋元寶是怎麼做到才見兩次麵就讓姑娘家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想到某種可能,趙熙看向宋元寶的眼神變得複雜,“你該不會對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宋元寶一聽,先前還春風得意的臉瞬間垮下來,“我怎麼那麼不愛聽你說話呢,什麼叫我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是那種人嗎?”
趙熙沒吭聲,雙目盯著他,左眼寫著“是”,右眼寫著“絕對是”。
合起來: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
回到神兵司,宋元寶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打聽到宋巍所在位置,興致衝衝地過去找他。
宋巍正和幾位大師組建小型機關獸做試驗,見宋元寶跑到倉庫來,他停下手上的活兒,迎了上去,“你來做什麼?”
“爹,我跟您商量個事兒。”宋元寶的語氣一改先前在尚書府,此時明顯帶著討好。
“說。”宋巍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
“您不用費心讓大殿下勸我了,我決定要娶葉姑娘,就不會更改,您回去以後,跟我娘商量商量,挑個日子找媒人上門說親唄!可千萬讓媒人跟葉家講清楚,三年後我一定考個狀元回來,不會委屈了他們家姑娘的。”
宋巍擱下茶杯,問他,“萬一你在這三年之內碰到了彆的姑娘,移情彆戀又當如何?”
“那不能夠。”宋元寶的語氣十分篤定,“我知道自己想娶什麼樣的媳婦兒,再說了,您一手調教長大的兒子,能是那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