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目光清亮,一雙眸子好似能直擊人心底,看得苗氏心裡直突突。
“還是說,你覺得當眾揭我的短就能逼得我向你低頭主動放了你男人?”
苗氏一怔,但仍舊沒吭聲。
“第二個問題,如今大雪天氣,從寧州來京城,少說也得個把月,也就是說,你身後的這幾個證人都是很早之前就到的京城,那麼請問,你是不是未卜先知,一早就知道自己男人來京城會要不到錢會被綁架,所以上京的時候就做了兩手準備?”
感覺到周圍有很多人看向自己,苗氏再一次被噎得說不出話。
“最後一個問題,今日是國公壽宴,國公府前後門都有人把守,府中下人不可隨意進出,賓客須得遞了帖子才能入內,也就是說,普通人要想混進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是跟著我蒙混入府,還是今日之前就已經待在國公府內,為的就是等著今日站出來指控我?”
溫婉一席話擲地有聲,說完後,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她不吭聲的時候,大家的側重點都在“身世”上。
如今她一說,眾人不由得開始反思。
今日的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苗氏本不是陸家人,也不是陸家客人,卻無端出現在了國公府,一上來就揪著溫婉不放,說溫婉綁架毆打她男人。
緊跟著,她男人也不救了,東拉西扯扯出前長公主,扯出溫婉的身世。
便好似救她男人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抖出溫婉的隱私。
最讓人覺得神奇的是,她說有證人,出去一刻鐘都不到就把證人給帶來,而這些人都是寧州人氏,彆說一刻鐘,一天,甚至是十天都不可能從寧州趕到京城,然而她們就是出現了,不僅出現,還每個人準備了一段說辭。
巧!實在太巧!
種種巧合加在一塊,就成了蓄意,成了處心積慮。
既然是處心積慮,那麼先前說溫婉身世的那些話,就有汙蔑栽贓的嫌疑。
苗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眉頭緊緊皺著,“怎麼,宋夫人是在懷疑我汙蔑你?”
溫婉笑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證明,我問你的那些話裡麵,沒有一個字是說你汙蔑我的。”
“就是就是!”小柳氏被苗氏煩得不行,冷嗤道:“準許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往人頭上扣屎盆子,還不準人問你兩句不成?宋夫人說的三個問題,你速速回答,答不上來便是心虛,有鬼!”
“什麼心虛,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苗氏怒道:“要說心虛,宋夫人比我心虛才對,否則你為什麼不敢正麵談論前長公主,為什麼不敢承認你娘就是前長公主,反而要問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