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為免他尷尬,故意讓了許多,二人才能打個勉強平手。
這時,墨香從小道上跑來,“姑娘姑娘,永安郡主來了。”
永安郡主,溫婉。
徐嘉收了劍,掏出帕子擦擦額頭,反應十分平淡,“請她去我院裡。”
徐恕的臉色就有些古怪了,“她來做什麼?”
因著溫婉在靈堂上鬨那麼一出,宋芳近來火氣旺盛,稍微不順心就拿他撒氣。
徐恕無辜被牽連,心下對溫婉是有些成見的。
“女兒家的事,哥哥就彆管了。”徐嘉將劍交給墨香,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哥哥,你一會兒回去可不能跟嫂嫂提起郡主來咱家的事兒,我怕她找來我院裡鬨。”
徐恕嘴角抽了抽,“你嫂嫂好歹也是個體麵人,她至於嗎?”
徐嘉失笑,“至不至於,哥哥最清楚不過,就這麼著吧,我去見郡主了。”
徐嘉到自己院子時,溫婉已經在她房裡坐了一會兒。
猜到對方為了什麼而來,徐嘉進房後主動關了門,看向溫婉的眼神帶著譴責,“你若來做客,我十分歡迎,可若是為了那隻鐲子,我建議你歇了這份心思。”
溫婉聽出徐嘉的擔憂,對方是個習武之人,來硬的肯定不行,那就隻能來軟的。
擱下茶杯,溫婉站起來,親昵地挽住徐嘉的胳膊,“都說蘇州雲氏鋤奸扶弱俠義心腸,你作為即將過門的家主夫人,我覺得很有必要幫他們宣揚一下雲氏精神,將來也能在家族裡樹立威信。”
“鋤奸扶弱俠義心腸?”徐嘉好笑地看著溫婉。
溫婉挑眉,不然呢?
“你是奸還是弱?”徐嘉問。
不等溫婉吭聲,徐嘉已經把她摁坐在繡墩上,“婆婆大喪之日在靈堂上與丈夫和離,我看你是又奸又惡,當時那麼威風,你就威風到底好了,乾嘛還來求我?”
“最後一次,我保證,絕對是最後一次。”溫婉雙手合十,“拜托啦,你知道這對我很重要。”
徐嘉冷著臉,“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差點被你嚇死,今日又是在我們家,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大長公主一聲令下,隻怕鎮西侯府就得被夷為平地,我也太難了吧?”
“那咱們換個地兒?”溫婉十分的好說話。
“重點不在於地方,而是我壓根就沒想讓你再戴上那隻鐲子。”
徐嘉說著,雙手伸出來給她看,“喏,料到你會再來,我都沒敢再戴了。”
“嘉嘉,嘉姐兒,六郎夫人,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徐嘉輕哼,“喊姑奶奶都不好使,我說了不給就不給。”
溫婉喟歎一聲:“我上次看的時候,好像還看到了雲六郎,哎呀,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看到什麼來著?”
徐嘉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望向溫婉,“你真看到了?”
溫婉挑眉不語,隻朝她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我懷疑你在誆我。”徐嘉道:“六郎跟你又沒關係,你怎麼能看到他?”
“怎麼沒關係?”溫婉道:“我戴著他們家的鐲子,能看到他不是很正常?”
徐嘉被說服了,出於對雲淮的緊張,她還是去內室把鐲子取了出來,遞給溫婉之前,警告道:“我有言在先啊,你一會兒出了事,我們家可是不負半點責任的。還有,你必須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要怎麼想辦法,你自己去想,彆找我,找了就是沒有。”
溫婉笑著一把從她手中奪過鐲子,嘻嘻道:“猜對了,就是誆你的,不過,我看不到不是正好說明你們倆這樁親事順順當當沒有阻礙?這是好事兒。”
徐嘉暗暗翻個白眼,眼睜睜看著溫婉戴上鐲子,然後昏倒在圓桌上。
上次昏睡兩個時辰,徐嘉熏了兩個時辰的薄荷,這次她打算改一改,剛開始用大蔥,大蔥不行換大蒜,見大蒜也沒效果,她心一橫,讓人取了半壇子醋,把臭雞蛋和大蒜一塊兒放進去。
“……”溫婉倒是醒得快,一醒來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