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自己兒子不行?
秦氏揮揮手,連忙讓丫鬟和嬤嬤們都下去,隻留下季淮安和段欣喻兩人,甚至有些後悔,剛才她說去內室單獨聊的時候,自己沒有同意。
下麵人一走,季淮安先坐不住了,對著段欣喻就是怪罪“此事你一個姑娘家不嫌丟人,居然還鬨到母親麵前,真是恬不知恥。”
段欣喻解釋“並非我鬨,母親看到手帕沒有落紅以為我是殘花敗柳,此事關係到我段家聲譽,我為何蒙冤?”
“你!”季淮安被懟得啞口無言道。
秦氏聞言更以為是自己兒子覺得此事難以啟齒,當即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
“罷了,既是一場鬨劇,真相大白了就好,你們夫妻二人莫生嫌隙,夫妻同心,方能其利斷金。”
語落,秦氏又道“明日我去太醫院請太醫來,給家裡人請個平安脈,開些補藥,段氏,屆時你要按時照顧淮兒服藥,不可疏忽。”
段欣喻自然明白什麼意思,季淮安還被蒙在鼓裡,心思全然沒有放在這。
“母親
,什麼夫妻其利斷金的,兒子和她不是夫妻,和栩兒才是!”
孟栩是季淮安的外室,當初他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接孟氏回家做妾氏,這才答應了娶段欣喻。
那孟氏也是個出名的角色,聽說還沒進門時,就和季淮安手拉著手逛街,還張口閉口就是什麼自由戀愛。
甚至說什麼不在乎名分隻在乎他這個人,其實根本就是不知禮數不守婦道,卻不知為何,哄得季淮安死心塌地。
就連昨晚的新婚夜,聽說孟氏鬨了一晚,季淮安為了哄她,到段欣喻的房裡呆了不足半刻就去了孟氏的院裡。
那半刻還是隻摘了個蓋頭,而後就一直坐在桌前飲酒,所以可不是沒落紅,他都沒碰過她怎麼落紅。
秦氏一向不喜歡孟氏,一聽他這麼說,當即急了“一個妾氏,比丫鬟高貴不了多少,怎麼會是你的妻子?能讓她進門,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若是你在這般胡鬨下去,休怪我不客氣。”
老侯爺去世得早,府中上下都是秦氏打點,一身氣場不怒自威,縱然是季淮安,也不敢和自己母親對著乾。
索性氣的甩袖離開。
秦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昏厥,段欣喻見了趕緊上前奉茶。
“婆母,您彆生氣,都怪媳婦沒能耐,不能討小侯爺歡心。”
段欣喻一向都是個聰明人,她自然明白,現在不是和秦氏對著乾的時候,若想在這偌大的侯府裡安生的活著,討得秦氏歡心極其重要。
果不其然,一招以退為進,成功讓秦氏的態度有所好轉。
“這不怪你,那孟氏就是個狐狸精,整日裡就知道勾著淮兒陪她遊山玩水!就是苦了你,方才還險些蒙冤入獄,日後若是淮兒寵妻滅妾,我定然會給你主持公道。”
段欣喻聞言,恭敬地行了個禮。
“母親,兒媳不委屈,兒媳作為小侯爺的正妻,應當有容納妾室的肚量,定然不會為此事和侯爺鬨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