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偶遇謝行淵之後,崔姝言就打算利用一下。
於是,她沒有回自己房裡,徑直去了謝大夫人的院子。
一見麵,崔姝言就表現出慌亂的樣子“母親,我心裡慌張,想與您說會兒話。”
“怎的了這是?”
崔姝言撫著心口,仿佛心有餘悸的樣子“母親,我剛剛回來,遇到叔祖父了。”
她碰到謝行淵的時候,碧玉跟著,這件事是瞞不過去的。
既然瞞不過去,就得好好利用一下。
“碰到你叔祖父,何至於嚇成這個樣子?”
“不知為何,叔祖父的表情有些不好,還問起林姨娘最近是否安分。”
謝大夫人頓時多看了崔姝言一眼,隻當她這是借著謝行淵的名頭爭風吃醋,想要壓林馨柔一頭。
心裡雖然如此想,謝大夫人嘴上卻說道“以你叔祖父的身份,怎會問起林氏?”
“兒媳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林家那邊出了什麼事呢?不然,叔祖父沒理由過問這些的。”
“好,此事我記下了。姝言,多謝你來告訴我。”
“母親客氣了。我與夫君夫妻一體,事關夫君,我自然是要多想一些的。”
說完了該說的,崔姝言告辭離開。
該做的鋪墊已經做了,就看明日如何了。
崔姝言走後,謝大夫人立刻讓身邊的人去查。
待查到謝紹航以謝行淵的名義壓製了林家的事,謝大夫人怒不可遏,直接讓人把在書房讀書的謝紹航叫了過來。
“紹航,你怎能如此糊塗啊?”謝大夫人拍著桌子,痛心疾首。
“母親如此動怒,不知所為何事?”
“哼!”謝大夫人冷笑一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妄想瞞著我?借你叔祖父的名義去壓製林家的事情,你怎麼敢?”
見事情藏不住了,謝紹航上前一步,溫聲勸道“母親,這事兒並不大。那人家裡隻是個六品官,很好拿捏。大理寺那邊又不至於拿這等小事去問叔祖父,不會出問題的。”
說著,謝紹航殷勤地為謝大夫人捏著肩膀。
謝大夫人的怒氣稍稍消減了一些“可崔姝言說,你叔祖父問起了林氏的事,也不知他是否知道了什麼。”
謝紹航神色一暗“母親,叔祖父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這件事,定是要來問兒子的。哪有沒問兒子,卻去問崔氏的?依我看,分明是崔氏看不得我待柔兒好,編謊話在這兒爭風吃醋,想著借此打壓柔兒呢。”
“你言之有理。隻是這林氏最近也太不懂事了。你下個月就要科考,如今正是緊要的時候,她卻頻繁去書房打擾你,實在是過分。”
“母親,柔兒去的時候,都是兒子讀書累了的時候。她過去會為兒子準備湯羹,還會給兒子研墨,兒子看到她,隻覺得渾身的疲累都沒了。”
一番話,徹底打消了謝大夫人的顧慮。
她的神色稍微舒緩了一些“不過,崔氏那邊,你也彆去問了。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讀書上,不能讓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分了心。”
“兒子明白。”話雖如此說,謝紹航卻暗暗記恨上了崔姝言。
另一邊,崔姝言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也開始琢磨今日的事情是否有漏洞。
她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嚴禦史身上,還得有第二手準備。
如此想著,崔姝言讓碧玉去廚房準備一碗湯羹,打算親自給謝紹航送到書房去。
接下來這件事,她是一定要做成的。
如此一來,若明日嚴禦史給力,謝紹航受到的懲罰會加劇。
若嚴禦史礙於謝行淵的勢力不敢多言,那麼,她的這個準備,至少也能讓謝紹航脫一層皮。
接下來,就看她能不能把這事兒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