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孔賢文已經能坐起身子,他朝著崔姝言拱了拱手“不知這位夫人怎麼稱呼?”
崔姝言垂眸,輕聲道“我乃謝府少夫人,崔氏。”
孔賢文溫和一笑“多謝少夫人救命之恩。來日若有驅遣,孔某自當遵從。”
“老先生,您客氣了。眼下您無事,我就先告退了。”
“好,少夫人慢走。”孔賢文讓那少爺代為相送。
待送走崔姝言,周圍圍觀的人群也散了。
至善大師這才問道“修遠,你祖父口中的參片,也是這位少夫人給的?”
叫做修遠的,正是剛才的少年,孔賢文的孫子,孔修遠。
說完,孔修遠又費解道“不知為何,這位少夫人給我參片的時候,是拿袖子遮擋著的,似乎是不願意被旁人發現。”
聽到這兒,孔賢文和至善大師對視一眼,二人都是老人精,微微一笑,儘在不言中。
二人都明白,既然崔姝言有意遮掩,就是不想被人發現她會醫術,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會恩將仇報呢?
之後,孔賢文告誡孫子“修遠,那位少夫人給過你參片的事情,萬萬不可對旁人提起,記住了嗎?”
“回祖父的話,孫兒記住了。”
另一邊,回去的馬車上,碧玉心有餘悸“少夫人,這次的事情真是好險。”
“不管怎樣,救人一命總是沒錯的。”崔姝言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特彆的情緒。
碧玉也就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回去之後,崔姝言沐浴一番,去了聽楓院。
看到她,謝紹航立刻就皺了眉“好端端的,你去上什麼香?這大半日都沒人給我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