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夫人料定,崔姝言不敢。
如此明顯的陷阱,崔姝言自然不會跳,隻輕笑著問道“崔大夫人,敢問令愛崔明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崔大夫人麵色一冷“明珠的生辰與我們現在談論的內容,毫無乾係。”
“怎會?您當年懷著崔明珠上的花轎,這事兒,您不會是忘了吧?還是說您天真地覺得,將崔明珠的生辰往後推遲一個月,就可以遮掩這樁醜事?”
“你胡說!”
“是嗎?”說著,崔姝言豎起右手,“今日,我崔姝言但凡有半句謊話,就讓我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說完,她陡然看向崔大夫人“敢問崔大夫人,這樣的毒誓,你敢發嗎?”
崔大夫人的身形踉蹌了一下“崔姝言,你今日當真要如此逼迫自己的長輩,是嗎?”
崔姝言上前一步,氣勢凜然“今日你若有半句虛言,便讓你連同你的女兒世世代代為奴為婢,永世不得翻身。這個誓,你敢發嗎?”
崔大夫人不敢,因為,她怕這毒誓會應驗。
當年,她的確是懷著崔明珠上的花轎。
後來,更是為了掩人耳目,把崔明珠的生辰推後了一個月。
這一刻,崔姝言冷眼看著崔大夫人,繼續道“既然不敢,崔大夫人就不必這般故作大度,甚至以我母親的身份自居。坦白來說,您是我的殺母仇人。我若是將您奉為母親,日後九泉之下,又有何麵目麵對我的生身母親?”
說完,崔姝言環視周圍圍觀的夫人小姐,緩慢而又堅定地說道“若非崔大夫人今日刁難,這等子醜事,我是不願意說的。奈何崔大夫人咄咄逼人,隻好讓諸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