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聽到謝行淵說道“你是醫術不精,還是對自己的醫術不夠自信,為何把脈如此頻繁?”
崔姝言立刻縮回自己的手“叔祖父,我這是擔心您。”
“無妨,我已經醒了。這就走。”
說著,謝行淵支起身子想要起來,奈何身子不爭氣,剛用了點力,腹部就疼得厲害。
“叔祖父,您在這裡歇息片刻,等您的人找過來,您再走也不遲。”
謝行淵撇嘴“等他們找過來,我隻怕是都涼透了。”
謝行淵說話如此俏皮,倒是在崔姝言的意料之外。
這話,她沒接,隻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平靜道“天亮之前,您的人應該能找過來吧?”
“興許。”
騰了大半宿,崔姝言有些困了,直接翻身上床,躺了下去。
不多時,呼吸就變得平穩起來。
謝行淵躺在地上,有點想笑。
他一個大活人還躺在地上,她反倒睡得這般安穩,他該說她心大呢,還是該說她對他不設防呢?
一想到崔姝言對他不設防,謝行淵的心思突然變得旖旎起來。
當時,他就是在這張床上,與她共度春宵的。
想起當日她低低的啜泣聲,他的心頭,竟有了些彆樣的感覺。
片刻後,謝行淵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
這一晚,崔姝言竟睡得十分安穩,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要知道,重生前後,她都睡得不好。
重生之前,在崔家的時候她日日被磋磨,嫁到謝家,更是日日憂心,後來被謝紹航軟禁,則是終日噤若寒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掉,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