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等做法已經是李儉和老張兩個耍心眼的新兵蛋子的操作極限了,短時間也想不出更完美的招數,隻能聽之任之。
回到校長室,過了半個小時,果然有人找上門來,請張博學出差。
李儉等了兩個小時,估摸著調查應該開始了,便抬頭裝作自己才注意到老張還沒回來的樣子,先用私人社交軟件向老張的社交號詢問過幾天具體什麼時候去見柳謹,再詢問具體安排有沒有和宣慰部商量好。等了十幾分鐘,看到消息未讀未回,他才一個電話打給宣慰部,詢問“是否已經和張博學商量好幾日後與柳謹見麵的具體流程”。
宣慰部:提的日程有這條嗎?
之後的事情,李儉就不用管了。
第二天,宣慰部的工作人員專門登門詢問李儉見麵事宜,比如具體要做些什麼。李儉就說自己把事情都安排給張博學了,這次見麵是要讓新星大學的副校長和柳謹建立聯係,從而推動自己不在時,新星大學的長江柳族相關項目發展。
第三天,工作人員向李儉詢問見麵時間,並給出了柳謹的空窗期。
第四天,張博學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行了,啟程吧,針對我的調查都結束了,該去見見柳謹了。”擺脫調查後的張博學看起來一身輕鬆,剛回到校長室就穿戴整齊,搭理樣貌,準備外出公乾。
這活雖然是他在參加調查前臨時編出來的,屬於憑空造牌,但既然憑空造牌真把自己未來的麻煩解決了,那他也要認認真真地對付這副牌。
“你想好要談什麼業務了嗎?”李儉有些繃不住。
他可是知道張博學虛空造牌的局內人,說實話,當他對著宣慰部工作人員當甩手掌櫃和謎語人的時候,表麵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心裡沒有一刻不犯嘀咕:與長江柳族捆綁確實能讓調查加速,但要是調查結束後張博學歸來,拿不出正兒八經的業務討論,這不就涼了嗎?
有點飲鴆止渴的意思。
“當然,而且在調查的最後,我和宣慰部的人見過麵了,把今天的談話內容交了個底。”張博學推開校長室的窗,指了指天空。
“談啥啊。”李儉琢磨了一下,將大多數空間權能籠罩在張博學身上,自己靠法力和小半部分空間權能起飛,直往武裝農場飛去。
由於柳謹存在的特殊性,雖然很多人都試圖讓柳謹生活在錢安聚居區,但尚未改造完畢的聚居區實在不適合特大號的非人型生物居住,按照柳謹本樹意願,在聚居區結束第一期改造之前,它自己選擇到武裝農場繼續生活,偶爾出於工作需要,跑到聚居區內走穴表演。
今天談的是公事,又沒有確定意向,不方便在錢安聚居區內的宣傳式場合當眾討論,便還是在柳謹所處的武裝農場開始會談。
兩人在武裝農場外圍降落,通過衛戍部隊核驗,進入武裝農場。
本來按照柳謹的意思,它打算把本族收集的所有靈材都交給華夏保管,但宣慰部嚴肅否決了,又讓柳謹好好保管本族財物,這便使得柳謹居住的武裝農場就像它過去的家一樣,到處堆滿了石塊狀的靈材。
張博學穿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一副精英人士的派頭,脫離李儉的空間權能保護,雙腳剛一落地,便朝著柳謹所在方向昂首闊步,對一路經過的靈材目不斜視,倒像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直到在較合適的社交距離站定,方才開口:“柳謹您好,我是新星大學的副校長張博學,今天前來與您會談,是要討論長江柳族族人在本校科研項目中擁有靈智後,同時接受本校教育的意向。”
李儉本來走在後頭到處東瞧西看,聽了張博學此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啊?要在長江柳族招生嗎?可是現在長江柳族金丹期也就柳謹一個……等等,剛才說的是在本校科研項目中擁有靈智,也就是要在項目中催生金丹期長江柳族……還要讓它們無縫銜接入學?
李儉腦中有些亂了,他一瞬間想不明白,這樣的無縫銜接入學是進行本科授課,還是幼兒園授課。
不過在混亂的思緒中,有一條是確定的:難怪老張說他和宣慰部通過氣了,這種大活要是沒和宣慰部通氣,老張開口的下一瞬間,不知道躲在哪偷聽談話的宣慰部相關負責人就得氣到犯高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