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那都什麼時候的事……那不上一輪的事嗎,雖然也是今天上午。裁判當場就把選手帶走了,我們的學生看了之後應該是知道怕了,現在打得都挺穩的,哪怕輸了的局,也都及時認輸,沒出什麼事。”李儉回憶了一下,沒覺得這有什麼好“緊急輿情”的。
“我們學校的學生確實沒什麼事,而且還打出了好成績,我這邊的電話就因為這一輪比賽,到現在還占線。但緊急輿情能跟你搞這麼溫柔講理嗎?這種東西都是你想不到原因的。剛才的緊急輿情,有人在論壇發文,說明明有你在賽場觀賽,竟然能讓選手負傷,質疑你到底是沒良心還是沒實力。”張博學帶來了讓李儉有點難繃的消息。
“啊?我在賽場觀賽和選手負傷有雞毛關係?哪怕是第一天,我乾的也是安保的活啊,場內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沾的。”李儉一下子懵了。
“你覺得沒關係,他覺得有關係。他說這話以後,還有人也覺得有關係,還傳播起來,緊急輿情就這麼發生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已經處理了,我作為傳聲筒,隻是負責向你通報一下情況,免得你當睜眼瞎。”
“那我還真謝謝。我這形象還能繼續運營啊?”
“就算不能也得能。給你通報這麼個情況,你心裡有點數,彆之後被什麼媒體挖坑下套,你就自己往裡跳。有資質的媒體估計不會乾這事,你小心被自媒體盯上。”
“好,我知道了,我安分守己,我是白蓮花,我往這一杵,我一動不動。”
“繼續觀賽吧,我應付電話去了。”張博學聽這年輕人還有打趣的空間,就知道這人多半是沒碰到有人給他挖坑,總算放心。
李儉掛了電話,再抬頭看時,參加車輪戰的學生已經有人下場了。
戰敗的速度超乎想象得快,好像複刻了單挑戰的局勢,讓人摸不著頭腦。
……
連續兩人被保送隊伍的選手以特殊手段速戰速決,車輪戰後上場的兩位心中滿滿的都是警惕,即使對手在麵前漏出再大的破綻,也不肯輕敵冒進,隻顧著龜縮防禦,以不變應萬變。
可“對手漏出破綻”本身就是對手正在采取“高風險高回報”行動的代名詞,就算學生們不輕敵冒進,在對手一個個博取回報的行動後,己方的劣勢還是越積越多,最終依舊是被壓製著輸掉比賽的下場。
單挑戰和車輪戰都輸了,團隊戰自然沒得比,新星大學走到第五輪的隊伍就這麼連團隊戰的邊也沒摸到,憋屈地被淘汰了,止步二十強——如果後麵沒有保送隊伍加入比賽的話。
學生們被保送隊伍打敗,收拾東西從備戰區往觀眾席趕的時候,其他隊伍有機靈的選手圍了過來,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輸的,保送隊伍到底有什麼秘密武器。
本來連團隊戰也沒摸到就輸,學生們心裡已經覺得憋屈,還被其他隊伍的選手圍上來問怎麼輸的。就算學生們的理智告訴他們,這些人無非是想要知道對手的情報,也禁不住心頭火起。
脾性大的,向這些圍攏過來的彆隊選手怒目而視,告訴他們,自家隊伍要去校長麵前共同觀賽。心頭煩悶不願意搭理外人的,湊到方才打了單挑戰和車輪戰的四人身邊,一對一地安慰起來。
眼瞅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好做,旁人也隻能悻悻回去,接受從下一輪比賽開始,自己要麵對有秘密武器的保送隊伍的形勢。
學生們緩緩走到李儉身邊,有人一屁股坐下,不肯說話。
見學生們如此沉默,李儉隻好自己打開話匣子:“打保送隊伍輸了不丟人,我看你們前後四次戰鬥的表現,硬實力上應該沒什麼問題,應該是對手用了出乎意料的技巧。我離得太遠,又有法陣隔絕,沒感覺出來對麵用了什麼技巧,交過手的同學能不能說說,就當是滿足我的好奇心。”
四個上過賽場的學生抬頭,彼此看看,後兩個在持久戰中落敗的學生不清楚對手有什麼秘密技巧,眼神交流了一下,就低下頭去。伍水和同學對視一眼,見對方的感受應當和自己一樣,看起來又不想說話,隻好自己向校長解釋:“開戰的時候,我用的木係,對麵是土係。我看他執意靠近,就打算接近後用相克的侵徹力獲勝。在剛接觸的時候,木係侵徹力確實勢如破竹,但到了某一個瞬間,對麵的法術侵徹力突然變成了火係。我還像準備取勝那樣和他糾纏,一時間分不開,再想撤換功法就來不及了,所以輸了。”
“很好,能先保護自己,做的不錯。”李儉下意識地表揚一句,但當思緒返回到“法術侵徹力突然轉換”時,想不通了。
啊,法術侵徹力還能在交戰另一方感覺不到異常的時候切換嘛,這什麼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