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對自己的攻擊沒有一點防備,刻意在攻擊到來之前撤去了所有抵抗,讓這團並沒有成型的火係侵徹力走遍全身,殺死了體表,也殺死了附在體表的傷口。
體表失活對普通生物來說意味著死亡。不論是否有皮膚覆蓋,各種生物的體表都承擔著相當廣泛且重要的基礎作用。如果人的皮膚被大麵積燒傷——任何形式的失活都可以與其類比——哪怕是概念中的“小麵積”,都足以致命。
對金丹期來說,體表失活並不會致死,法力循環和金丹能夠提供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但失活的瞬間,肯定很痛。
李儉覺得,自己的瞳孔應該瞬間縮小了一下。
犬妖分明是把之後傷勢在快攻亂攻中擾亂它操作的可能性集中在這一瞬間自控爆發,同時把處理傷勢的時間推到比賽之後——先前受傷的法術侵徹力不會再對它做什麼,隻要它能忍住疼痛,用法力替換體表,那麼之前受的傷對接下來的比賽就不會再有什麼顯著影響。
這確實解了受傷的場,理性得看,犬妖的操作對比賽本身相當正麵。但這是怎麼忍下來的?
對自己下手如此之恨的犬妖,果然贏得了這場單挑賽。
龜妖下意識地與犬妖進行快攻亂攻對決,但犬妖對此隻保留了最低限度的應對。它一門心思地對龜妖發動達到法力投入上限的法術攻擊,在空間權能壓製的優勢下,沒有神識操作受傷勢影響的顧慮,利用效率本就更高的上限打法自然獲得了對龜妖的全麵勝利。
龜妖被自家裁判丟回觀戰席,犬妖確認勝利屬於自己,才被自家裁判拖到一邊,接受治療。
李儉看了看犬妖。為選手安排治療並不在大族首領會議的條目之中,裁判們本來隻應該維護比賽秩序,確認比賽結果,為自家選手保命,是沒有言說的潛規則。
不過,犬妖能和龜妖打成這樣,這段時間應該不用擔心對麵山頭的妖獸們聯合起來了。
……
傍晚,剛剛宣布今日比賽到此結束,得到消息的溫堅便迫不及待地召集首領會議。
已經等得心焦的一眾成員立刻坐上虎族觀戰席,熟門熟路地隔絕聲光效果,齊刷刷看向溫堅的兔頭。
“拷問一天了,雖然有幾個死不承認的,但其它幾個看樣子都說了實話。這幫羊妖確實是一夥的,從北邊過來,說是走了相當長的距離,就怕被當地妖獸發現暴露行蹤,連飛行都很少飛。它們來這,是聽說我們這邊有一種靈材,相當好用,所以來打個前站。”溫堅毫不耽誤時間。
“是大族?我們不認識的大族?”聽到走了相當長的距離,風雅心頭一緊,感覺這事情並不簡單。
當然,昨天知道這幫家夥是包圍過來的金丹期領頭的先鋒隊伍,同盟成員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確實是我們不認識的大族,它們的族名也沒聽說過,反正就是某個羊族。我正在派族人逼問它們族內的金丹數量和掌控的填充地塊數量,不過到現在也沒個準數,最保守的說法,族內也有上萬名金丹,多的也有說十萬的。”
上萬金丹就已經可以在大族落腳了,隻不過是能不能在靈山礦區也充當大族的問題。十萬金丹更不用說,在靈山礦區也能當大族,這可不一般啊。
虎族熊族加起來都掏不出十萬金丹,要是它們掏的出來,也不至於在準備比賽的首領會議上當著各族的麵吃癟。
而且它們隨隨便便就派了百名金丹來此地帶隊打前站,如果家底隻有上萬金丹,看著可有點不踏實。
首領們心中各有想法,最先打破僵局的倒是鼠族明室:“不管它們是多是少,對靈山礦區有什麼想法,就算是十萬名金丹一塊過來,以我們同盟的實力,要消滅它們也不是不可能。重點是它們對靈山礦區到底有什麼想法,如果隻是來看一眼,有什麼靈材可以交易,我們也可以和它們互通有無嘛。”
“就是這點逼問不出來。它們隻說自己是來打前站的,具體為什麼打前站卻沒有個相似相同的說法。有說是來看看有什麼東西的,有說是來看看填充地塊分布的,還有說是來看看族群分布的,說什麼都有,也不知道能不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