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允追下去的時候,隻來得及看到紅色的君威消失在視線中。
他緊握鑰匙扣,麵色陰鷙。
晚晚!你還要繼續躲嗎!
清晨,早上七點,池晚被一個電話吵醒。
眼睛還沒睜開,伸手往床頭櫃上摸了摸,終於摸到了手機。
迷迷糊糊地“喂”聲之後,封以珩熟悉的嗓音在電話裡響起。
“還睡著?”
池晚清醒了一些,這才緩緩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小哈欠:“恩……老公早安。”
看了下時間,算到紐約那邊應該是晚上七點的樣子。
“很困?”她的聲音比一般時候沙啞,他聽得出來,她還很困倦的樣子。
“睡得晚了……”池晚一邊答著,坐了起來,揉揉眼睛。
今早就要送廠下印,所以昨晚不得不加班,把稿子改完給蔣欣發過去。躺下的時候已經六點了,這才睡了一個小時,她不困才怪。
池晚輕輕地打了個哈欠,聽那頭帶著笑說:“做什麼壞事了?趁我不在亂來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想你啊,”她抱著枕頭,笑盈盈地,聲音很柔,“沒有老公你的晚安吻,一直失眠到很晚,數了好多羊才睡著的。”
她知道他不管她說得是否真誠,有些話,他就是愛聽。她很聰明,也很自覺,他愛聽什麼,她就說什麼給他聽。
有時候她也會想,兩個人這樣相處,真的有意義嗎?
但轉而又想,人生已是那麼艱難,做一些虛假的夢,未必不可。
他們兩個都活在為彼此編織的夢境裡,互不拆穿,縱使這樣,也還是感覺挺快樂的。
至少她覺得,不累。
“想我什麼?”尾音上翹。
“想你看我的眼,想你吻我的唇,想你和我一起燃燒的身體……都想。”
明明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語,但她卻說得如同一般的情話似的,自然而然,不會覺得膩。
“等我,很快回去。”他的聲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