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阻止嗎?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那可怎麼辦。
封以珩正低著頭看手機,修長的手指單手握著,正在滑動屏幕,不知道看些什麼,沒注意她這邊的動靜。
護士繼續說:“封太太呀,你可太幸福了,封先生一整晚都守著你,時不時地就讓我們來量一下體溫,觀察一下你的狀況。而且一大早地就出去給你買早餐了呢!這麼好的男人,你可要抓緊了,彆讓其他女人給搶了去。”
護士的話,說得她心裡難受。
她一走,她低眉看沙發上的人:“不是說早上才過來的嗎?”
封以珩過去,坐在床頭:“沒事,我剛好有工作沒做完,需要通宵,在哪兒辦公都一樣。”
她怕連這個都隻是個理由罷了。
“你一整晚都沒睡。”
“習慣了,沒事。”
池晚躺著,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眼眶忽然有點濕潤。
封以珩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握著她的一隻手輕柔地問:“怎麼了?還難受?”
她是覺得心裡很難過,哭意忍不住。
為什麼偏偏是快要離婚前呢?
分不清他的好是真是假,可這種好,卻讓她難以承受。
她本不該對他有依賴,離開的時候才不會有任何留戀,可現在……
她竟有些不舍。
四年了。
這種微妙的情感,平時並不會出現,在她病了,無助的時候,微妙被放大,想得就更多了。
她搖搖頭:“沒有,感覺自己給你添麻煩了……”
他眉間鬆開:“說到底,讓你生病遭了這些罪的人是我,隻是做些應該做的,彆多想。”
她點頭。
封以珩的早餐算白買,因為池晚還是沒有胃口。
他沒勉強她,醫生吩咐過,如果病人實在不想吃,不能強迫,否則隻會讓病情加重而已。
薛笑笑之前請了假,周日回去加班,上班之前路過這家醫院,順道上來看看池晚。
“你們聊,我先出去。”封以珩並不呆在病房裡。
對於薛笑笑看見了自己的樣貌也不在意。
薛笑笑對他僵硬笑著,側身挪進了病房。
“哎喲喂晚晚,封總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她捂著心口道,“真人比電視雜誌上好看一萬倍啊!你就是看著這麼張帥慘了的臉四年啊?幸福得你喲!我還說你傻,看來是我傻!”
“彆鬨了。”池晚失笑。
說笑完,抬手也探了下她額頭:“好像退燒了。”
“恩,退了,剛護士給我量過了。”
“不愧是封總!一出馬就搞定了!你這丫頭,說不定因禍得福了呢!生一場病,換封總親自伺候你,多好的待遇!”
“我寧願不要生病。”
生病的滋味,誰生誰知道。
這幾天,她就像死過一回又一回,難受死了。想快點好起來!
“說真的,昨天打你電話,封以珩接的,嚇的我!還說起了小白。怎麼回事啊?他發現小白了?”
池晚搖頭:“應該還沒有,小白把自己的臉畫得跟大花貓似的,他應該是沒認出來的。”
“啊?”
“我跟小白說,我要跟他玩個遊戲,開門嚇到封以珩就算他贏,等我好了給他做大餐吃。”
“小白信了?”薛笑笑有點不相信,小白那個小腹黑,能騙得過?
“信了吧?”不然把自己臉畫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