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擁抱,將她抱了起來。
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裡,她的手下滑至他腰部抱住,聲音輕輕地:“你真的還在……”
“幾時騙過你?”
她搖搖頭。
記憶中,封以珩是沒有騙過她的。
對於她的問題,他或許不會告訴她答案,但他不會騙她。
至少在她所知道的範圍內,並沒有。
但也許還有一種說法是,她不值得他去撒謊欺瞞。
譬如方才那個女人,他下意識地就說了謊話,不想讓她知道,他和她在一起,對麼?
封以珩看不見的臉上,笑容變得苦澀了。
自己這個正妻,反倒是成了小三的一般角色呢。
竟真有一種他是偷來的錯覺。
“藍悠悠的事,是你做的嗎?不要騙我。”
“順手。”他答。
果然是他。
但她並沒有同情藍悠悠的意思,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不來找她麻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像她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怎麼可能搶得到封以珩?
“那天你和她一起出現,嚇了我一跳。”池晚的聲音輕柔。
“怕什麼?”
她搖頭說:“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怎麼會喜歡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呢?一想到你那奇特的口味,就覺得很恐怖,那我該是怎樣一種存在啊……當時這麼想。”
封以珩笑出聲,刮她鼻子:“怪不得她這麼恨你。你這張嘴,毒。”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她抬起頭,看著他。
封以珩很自然地低下頭去,吻了吻她微翹的唇,“是。”
翹得這麼高,難道不算在索吻?
得到他的肯定,池晚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封以珩說:“那天剛下飛機就碰見熟人了。說是‘碰見’,不如說是他們特地來接機。藍悠悠是張局的乾女兒,他讓我送她回去,張局的麵子,不好駁。”
乾女兒呢。
如今這三個字,誰聽了都會想到一個方向去。
池晚並不認識這位“張局”,但想必是什麼地方的大人物,和封以珩有過接觸。
對於藍悠悠的選擇,池晚不發表任何意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做什麼選擇都是彆人不能乾預的。
她也不會笑她,更不會對她不恥,自己也是同等性質的人,誰又比誰高尚?
池晚從不給自己標榜高尚二字,她是墮落的,是市儈的,甚至是下作的。
這些她都承認,沒什麼好否認的。
收起思緒,她笑開:“張局的麵子自然不好駁的。可送到家便好,還帶她去買珠寶是幾個意思?你都未帶我去買過珠寶,從來都是直接送到手上的。”
她吃味。
“不是你說的,值錢的都喜歡嗎?女人,事後不承認的本事還不錯,”他說笑,並未生氣,“說是她生日,張局忙,沒時間陪她,讓我代替送她份禮物。”
聽得出來,都是一種說辭而已。
想必是藍悠悠跟張局提了要求,張局便儘自己所能幫幫她。
當然,她若能成功,他們兩人的關係自然也就更上一層樓了。
“恩,說得通,”答案姑且滿意,“那你老實告訴我,那天你不留戀地從她那回來,是因為我讓你生氣了,想回來好好教訓我是不是?”
“家有嬌妻,為何不回?”
“不信。”分明是她和江承允在一起的舉動惹怒了他,上趕著回來給她顏色看才是。
“藍悠悠就沒勾引你?我猜你們一到家,她就想著法子勾你上床呢。”
“有千裡眼?”他輕點她的黑眸。
她說的好像親眼所見似的。
的確,一到藍悠悠便勾引他,當時手機響了,他想也沒想就當是救星,借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