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生活本來就不好過,二叔又不是親生的,受了不少苦,心裡對爺爺奶奶有著極深的怨恨,對於一直跟在爺爺奶奶身邊的爸爸很有敵意,認為爺爺奶奶偏心,對爺爺奶奶還爸非常的不滿。
而爺爺奶奶也覺得將二叔寄養在彆人家裡,讓二叔吃了許多的苦頭,對二叔有一份無法彌補的愧疚,對二叔多有縱容,將二叔找回來之後將他們所認為的最好的都給了二叔,隻要是二叔想要的,他們都寵著縱著,百依百順。
然而爺爺奶奶的這一番的慈愛並沒有得到二叔的理解和感動,隻認為他所受的苦都是爺爺奶奶造成的,爺爺奶奶對他好都是應該的,是他們覺得愧疚在補償他,這都是他們該做的,所以也就更加造就了二叔的自私自利了。
從小便受苦,一朝回到京城,這裡的繁華這裡的榮光很容易的便迷了本就心智不堅的二叔的,讓他在歪路上越走越遠,與他們歐家人背道而馳。
等到爺爺奶奶發現二叔心性有問題的時候,早就已經晚了,二叔的心性已經形成,即便他們想了無數的辦法也沒能矯正過來,最後隻能無奈的放棄。
後來爺爺便將二叔給死死的壓製住,隻讓他呆在一個閒散的位置,不讓他接觸重要的事情,也不讓他接觸家中核心的秘密,以免歐家因為二叔而墜入深淵。
可是渴望權勢的二叔自然是不肯的,他還年輕,才二十出頭呢,怎麼肯呆在這閒散沒有任何未來的位置一輩子,因而對壓著他的爺爺和爸爸那自然是對待仇人一樣了。
可比起全家人來說,二叔很重要卻比不過全家人重要,所以無論二叔怎麼鬨騰,怎麼怨恨,爺爺傷心卻始終是不鬆口,忍著心痛,忍著被而兒子誤解怨恨也沒有鬆口,隻心中期盼著兒子能有一日明白他的苦心,而二叔也從一開始的不願意,不斷的鬨騰變得安靜起來了,看似好像是認命了。
可他從來都不覺得他那個看著渾身陰鶩滿是野心的二叔有安分認命的樣子,隻是爺爺和爸都希望家庭和睦,對於安分下來的二叔很開心。
其實他也知道,爺爺和爸大概心裡也明白二叔隻是表麵上安分而已,隻是他們更希望這份表麵的和諧不被打破而已。
隻是爺爺和爸都沒有想到,最後二叔會如一條毒蛇反噬了歐家一口,他們總是認為二叔即使心裡不高興,會憤憤不平,可也不會傷害歐家,認為總歸是血親,對二叔抱有希望,沒有將人性想的那麼黑暗。
他多次提醒過爺爺和爸,可是他們隻認為他在危言聳聽,不願意聽,也不願他說,最後甚至還對他有些不滿了。
這次二叔串通歐家的敵人直接將通敵的信件放入了爺爺的保險櫃裡被搜個正著,他一點也不奇怪,歐家遭此大劫,也不知道爺爺和爸有沒有後悔了。
他向來對那個二叔沒有什麼感情,二叔對他們也是裝模作樣的,大概也隻有爺爺奶奶和爸爸才覺得二叔是家人。
二叔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他並不驚訝,二叔的心性和爺爺還有爸的縱容,這一天遲早會發生,隻是他也沒有想到二叔會這麼狠,明知道這通敵賣國的罪名有多大卻毫不猶豫的聯合歐家的政敵將歐家給推入了這樣無法翻身的境地,太狠了,爺爺奶奶真是養出了一頭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