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鳥將焦平送出樹宮、送回岸邊,接著就丟下他,叫他自己走路回去了。
它自己則往回飛去。
焦平看了一眼,他的手掌輕輕用力,捏了捏手掌心中的兩枚玉簡。
跟著他回過頭來不再看,開始邁動腳步往荒山茅廬所在而回,歸心似箭。
鸞鳥則一路往回飛到樹宮,這次它沒有去第三層,而是回旋一轉,就穩穩地停在了第三層之上的第二層上。
踏步入內,二層同樣空曠,但內部的裝修與三層的金碧堂皇大不相同,更多的保留著樹身木材原始的風貌。
在細節點綴處,則鑿出花盆,嫁接上各種奇花異草,以為點綴裝飾。
一處生機盎然的空間。
如果說,三層的金碧堂皇,像是一座輝煌的王宮的話,那這二層空間就是天然野趣、雅致自然的精靈宮殿。
二層的內部構造,也與二層的方方正正、開門見山不同,而是以圓取勢,連廊一轉接著一轉,漸次向內,形如螺殼。
鸞鳥並沒有往裡麵走,而是繞過半個圈,來到樹宮的另一麵上。
此處樹身向外的一麵被完全削去,與外界打通,做成了一個觀湖樓閣。
樓閣臨湖處,又鏤空雕刻出一圈木質的圍護勾闌,旁連座椅,供人消暑乘涼。
“雙叉河大王”就在此處。
她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上白下紅的常服,常服輕薄的布料,使得她身上美好的春光隱隱泄出,不過她並不在意。
此時她正慵懶的倚坐在閣邊椅上,上身倚著欄杆,頭則半枕在欄杆橫擋之上,身子輕輕起伏,狀似小憩。
她還是赤著腳,珠圓玉潤的白腳之上點綴著一片片貝殼一樣好看的豆蔻指甲。
一陣微涼的湖風吹過,將她撫醒。
她有些不情願的醒來,眯著惺忪的眼看向正在走近的鸞鳥,一派慵懶風情。
她的體質似是極易出汗,明明處在消暑乘涼的湖邊樓閣,隻是小憩片刻,醒來時胸前已是汗津津的濕了一大片了。
鸞鳥走近,對於她胸前裸露的大片雪白細膩肌膚之上、那汗珠輕輕滑落的美好景色視若無睹,徑直開口問道
“你把那門鳳凰刀術傳出去了?”
“是……”
“雙叉河大王”慵懶回道。
“那是鳳凰的刀術!”
鸞鳥語調清冷,隱帶質問。
“那是用來對付龍蛇之屬的刀術……正好用
來對付龍蛇之屬,不是嗎?”
蠱雕以手掩口,輕輕地打了一個惺忪的哈欠,語調懶懶、不甚在意的應道。
鸞鳥轉身離開。
蠱雕眯著杏眼看了一會,又打了個哈欠,終於熬不住困意來襲,遂重新倚著勾闌,又複沉沉睡去,似是困極。
我不做虧本的買賣……
臨睡去時,她這樣想著。
那蛟龍此去,要麼是在生死一線中悟通玄竅,要麼就此生死道消。
如果蛟龍死了,那自己給出的法門等於沒泄漏,而他則好歹也算是替自己且探聽了一回,那條老蛇的最新動靜。
如果他能活著,那就證明他是個有用的手下,有些氣運,可以培養一二。
……
在修行之中,道行是一回事,戰鬥力則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