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崎君。”
“啊?”
丘比用前爪敲了敲屏幕。
在碩大的“母”字上,是黑發碧眼、成熟美人模樣的來電人頭像。
“這位……是你的母親嗎?”
“後媽啦。”
灰崎本能地糾正了一下,突然驚恐地抬頭,
“臥槽她打電話過來了!她到了!怎麼這麼早!”
丘比:“……”
“怎麼辦要死了——”
“灰崎君,”丘比突然打斷他,毫無波瀾的聲音中,出現了一點凝重的意味,“你們家附近,有沒有可以暫時安置真理大人的地方?”
“誒?”
都已經準備等死的灰崎祥吾驀地停住,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眼突然異常好說話的丘比,再次詢問道:
“你是說——”
在電腦麵前敲敲打打的丘比讓開身位,從嘴裡吐出來兩張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甩給他,簡潔明了地命令道:
“就這家酒店,卡裡的錢夠十天,帶真理大人開房去,灰崎君。”
“不許任何人碰她。”
-
哆啦A夢!
被打了多天棍棒的灰崎祥吾差點被這個甜棗感動哭了。
麵對生命危險,終於得到許可的灰崎少年沒有去想丘比為啥突然改變主意,二話不說,當機立斷地抱起小姑娘,就往門外衝去——
一路上當然得到了多方矚目,但灰崎臉上的焦急太過真切,所以就算他長得再流氓,也沒人撥打報警電話。
他就這麼一路順通無阻地跑過了大街小巷,然後猛地撞上了空氣——
哦,不是空氣。
灰崎滿腦子都是丘比的囑咐,想也不想地就護著真理,動作滑稽地往後一跳,惡狠狠地瞪了來者一眼。
——居然還是個熟人。
藍發藍眼、皮膚白皙的矮個子少年踉蹌了幾下,站穩身形。他看向灰崎祥吾,玻璃珠子般的眼眸裡閃過驚疑。
因為發燒提前結束訓練的黑子哲也仔細地觀察著灰崎祥吾,目光主要集中在他滿是咬痕的臉和抱在懷裡的少女上。
灰崎祥吾渾然不覺,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看什麼看,我趕急事,你要想告我逃訓回頭就收拾你!”
黑子哲也眨巴了下眼睛,他看著麵色紅潤的少女,語氣微妙地問道:“灰崎君,你這是要去——?”
滿腦子都是丘比囑咐的灰崎頭一甩,答:
“開房!”
“是嗎?”
“是啊!所以你快給老子讓開!”
“……”
“等等!你要乾嘛?!”
“停下!喂!”
“臥槽彆報警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