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主人,我現在也不知道女主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嗚】
煤球不知道,但蘇覓大概也能猜出來。
毋庸置疑,萬俟玥之所以會這樣,定然是拜那朵花噴出的花霧所賜。
蘇覓此刻不知是否該慶幸自己當時沒有這樣,她有些頭疼地壓了壓眉心,也不知道這個狀況會維持多久。
她更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也還處在被花霧噴了之後的狀態,畢竟這段時間裡,去關注萬俟玥的行為幾乎成了她的本能。
所以蘇覓再次問了煤球,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也和萬俟玥一樣很反常。
而煤球斬釘截鐵告訴她沒有這回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常理且合理的。
蘇覓回想了一下,自己除了幾個瞬間有些反常,但總歸來說確實沒有太出格。
另一邊的萬俟玥也沒留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轉頭看著外邊就嚷著要出去“曬太陽”。蘇覓不讓就趴在她的肩膀上小聲抽抽搭搭的,像是一場小聲的控訴。
雖然聲音不大,但感覺在這狹小的洞穴裡像是被放大了。
蘇覓聽得直頭疼,就依著人帶她出去“曬太陽”。
可外邊除了一片灰蒙的天際,哪有什麼太陽,甚至天色又有隱隱轉暗的跡象。
蘇覓原以為找不到太陽的萬俟玥又要“鬨”一會兒,沒想到並沒有,而是乖乖站在她身邊仰頭望著天。
見人不鬨後蘇覓也開始看向四周。
她們所在的地方略高於周邊地勢,往前一些便能遠遠看見那一條溪流,經過這樣一場大雨,那溪流看起來不但沒有漲水位,甚至還隱隱有縮減水流的趨勢。
蘇覓看向腳下的土地,也沒有雨後的泥濘,這滲水性會不會太好了點。
正當她想著趁天亮再往邊上走走看一看,轉過身就看見自己一會兒沒看牢的萬俟玥此刻背對著她蹲在地上,還不斷有碎散的泥土散落在周邊。
蘇覓額角一跳,快步走過去:“你在做什麼?”
沒有察覺到危險氣息的萬俟玥還在興致勃勃挖著坑:“大師姐,我在給我們挖坑,到晚上就可以埋進去啦。”
在這說話的間隙裡,萬俟玥手上也一刻沒停下。
蘇覓將視線從她一臉認真的臉上挪移到她沾滿泥土的手上,有那麼一瞬間不是很想管這人。
漫長的靜默之後,蘇覓無聲地吐出一口氣,不能任由這人繼續挖下去。
“彆挖了。”
“為什麼?”萬俟玥不解,甚至還想繼續挖。
蘇覓指間閃過一張符篆,飄落在萬俟玥的腕間後瞬間化為一根藍色的繩索,將其緊緊綁在一處,不能再動作。
她並攏雙指微微往上一抬,萬俟玥當即被無形的力量帶著拉起,來到蘇覓的身邊。
萬俟玥還依依不舍回頭看她挖了一小半的洞,“那我們晚上睡哪呀?”
蘇覓沒有回答她,而是如臨大敵般看著她那沾滿泥土的雙手,最終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割下身上的一片衣袍,用其幫她擦拭。
總歸還是擦不乾淨,她又想帶著人去那溪流邊去清洗一下。
等蘇覓走到溪邊,讓萬俟玥乖乖站在一邊,她過去取點水來。
可當她看見溪水中的情況時神情微微一愣,她甚至往左右兩邊又看了眼,確定自己沒有看反方向。
一場雨過後,這溪水居然倒流了。
與此同時,腳下的土地也傳來一陣清晰明顯的震動。
***
山頂。
寒氣逼人的洞窟之中,眼覆白綾的醫仙半趴在一座冰棺邊上,她垂目看著裡邊躺著的女子,眼中無悲無喜。
“哢嚓——”
這聲異響讓她抬眸往側前方看去。
被黑袍覆蓋全身的山主出現在她的眼前,動作間帶著一些焦急,長袖甩過,那名逃走的徐姓女子赫然出現在冰棺邊上,微弱的呼吸顯示她還活著。
“怎麼提前解開它!”
那麵石鏡顯現在半空之中,山主施展靈力的手已然微微戰栗,顯然她之前就嘗試過了,沒能成功。
醫仙皺眉:“這雙生鏡本就是此消彼長的靈器,等陰麵吸取到了足夠的靈力自會打開。你現在若是強行打開,不但你會被反噬,裡麵的人可能也會因為幻境動蕩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雙生鏡會不斷吸取進入陰麵之人的靈力以來滋養陽麵之人和支撐幻境,直至進入之人靈力衰竭至死。
“弄錯人了。”山主聲音裡帶著不甘和憤怒。
醫仙轉回目光,看著冰棺內的女子:“東西是她做的,我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我不能保證完全不出錯。”
山主抹去唇邊的血跡:“如今的世間誰死我都可以不在乎,但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