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阿漆骨子裡是一個感性的人,聽到白雲霄要把如此神乎其技的神功絕學傳授給他時,不禁十分激動而又感動,心裡暖洋洋的,極為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雙火焰騰騰的手。
“這有什麼?咱們可是過命交情的兄弟,在戰場上是能相互交托後背的。這輩子,除了馬子是不能分享的之外,還有什麼是不能分享的?不就是一門絕世神功,你不也教了我刀法和樁功。”
說話間,白雲霄手掌上的那兩塊木炭已經逐漸變得通紅,就像是被放在了煤氣爐中猛火燃燒一樣。
白雲霄這話肯定是有虛假水分的,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七竅玲瓏、人情練達,世故且持重,偽裝到連他自己都信了,並不算是絕對真情實意的。
恰似他手中燒得正旺的火炭,此時雖然紅彤彤的,確實非常炙熱,但經過時間的流淌,當溫度冷卻下來後,就會變成灰。
當然,如果白雲霄能裝一輩子的話,那也算是情深義重,說到做到,初心不改了。
何謂兄弟?
對於白雲霄來說,隻要是他打心底裡認可的人,並且不會妨礙他的事業道路,那就一口一個好兄弟!
但倘若將來阿漆的行為損害到了他的切身利益,他絕對會翻臉無情。
那就彆怪白雲霄不念同袍戰友之情了,甚至會毫不猶豫的乾掉淩淩漆。
這就是白雲霄。
白雲霄表現得雲淡風輕,但阿漆仍舊覺得感激涕零,簡直無以言表、無以為報,遂隻能將自己珍藏完好的一張歐美愛情動作大片的光碟,戀戀不舍的從錄像機拿了出來。
其實阿漆被感動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奇葩,並不是因為火焰刀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為他想到,一旦學會了這個絕技,以後抽煙就不用打火機了!
白雲霄就相當於是送了一個幾乎用不完的,而且還永遠不會弄丟的打火機給他,這得幫他剩下多少買打火機的錢啊?!
所以阿漆才會如此感激涕零。
白雲霄將掌心兩塊燒紅的火炭放在地上那堆黑炭之中,然後跑到水龍頭那洗了洗手,回頭卻見阿漆扭捏地拿著一張光碟,臉上表情一副天人交戰的樣子,像是在掏出身家性命般,做著什麼難以抉擇的決定。
“你這是乾什麼?我可是正經人。”
白雲霄故作委婉的推拒了一下下,就一小下下。
但阿漆聞聽此言,卻是立即流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迫不及待的就要把光碟重新收回去。
“以後有這種好東西早點拿出來嘛!等我觀摩學習之後,再還給你。”
白雲霄見這廝竟居然真的想要把已經送出手的禮物再拿回去,連忙劈手奪了過來,迅速放到了自己的背包裡。
“不要弄花啊!它可是我的寶貝!”阿漆仿佛是被搶走了心愛的初戀情人,哭爹喊娘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惡心呢!”白雲霄的身體瞬間彈開兩米之外,道:“先燒烤,吃飽喝足了再教你火焰刀。順便也教教你蛤蟆功!”
兩個多小時後。
倉庫房裡滿地狼藉。
用磚頭臨時搭建的鋼絲網片烤盤上,一塊塊冒著油花的金黃烤肉散發濃鬱酥香。
油脂滴落在碳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音。
玻璃啤酒瓶七歪八倒的在地上亂滾。
猜碼劃拳之聲更是越來越嘹亮、高亢、激昂、熱血。
“灑洪~”兩人異口同聲。
“唔出手啊!”阿漆抓著一個拳頭,代表零,相當於是沒有出數。
“吖槍中!”白雲霄則得意的豎起了一根中指,語帶揶揄,“怎麼?你想養金魚啊?”
“先緩緩,欠著你一瓶,實在是喝不了了!肚子快撐爆了!”阿漆已經連輸三盤,輸一次喝一瓶,再加上之前輸的,他至少已經喝了有二十瓶。
對於白雲霄和淩淩漆這種體質非同凡俗的武者而言,彆說是二十瓶啤酒,就算是一百瓶都喝不醉。
啤酒最多就是脹肚子而已,而且兩人還規定了不能偷偷運功排出體外,所以脹得相當難受。
“行吧!那今天就喝到這了,先運動運動,運動助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