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陳刀仔被嚇住了,他旁邊的阿珍、衰仔小弟和高進也哆哆嗦嗦的,驚恐畏懼的望著白雲霄等人。
此時陳刀仔等人才明白,原來這一男二女都不是普通人啊!
同時,陳刀仔和阿珍等人也在暗自後怕、慶幸著,幸好沒有跟他(她)們起衝突,否則,恐怕自己等人現在已經進醫院了,缺胳膊少腿都是輕的。
反而那個老婆婆因為視力不太好,所以隻是聽到了一陣空氣音爆之聲,然後屋外的樹就斷了,還以為是打了個悶雷閃電,把屋外的樹炸斷了。
所以屋裡隻有老婆婆是最平靜的,並且還教訓起了陳刀仔等人,“小刀你都這麼大了!打悶雷嘛,不做虧心事,不用害怕的。”
陳刀仔並沒有理會搞不清楚狀況的婆婆,在平複了跌宕起伏的心情後,趕緊起身朝著白雲霄納頭便拜,“大哥!你收我當小弟吧!”
“我不收馬仔的。吃飽了嗎?”白雲霄淡淡瞥了一眼已然將他奉若神明的陳刀仔。
“吃飽了。”陳刀仔馬首是瞻的點頭回答。
“那就帶上高進,把他那件西裝也給他穿上,讓你這個小弟拿一張大金牛去買他喜歡吃的這種巧克力,記住,一定要買這種巧克力,不要買彆的。出發吧!”
白雲霄儼然一副老大氣派,有條不紊的指揮起來。
......
半個小時後。
白雲霄等一行六人,先是到最近的新市鎮的二手車車行,租了一輛中檔的七座商務車,然後就直奔沙田區最大的地下賭場去了。
車上,充當司機的陳刀仔一邊開車,一邊給白雲霄介紹即將要去的地下賭場的詳細情況,“那個賭場位於沙田市區最繁華的一條街,而且場所也並不隱蔽,但自開設以來,已經有好些年了,卻一直沒有被差佬突擊查封,你知道為什麼嗎?”
“用屁股都能想到,無非就是賭場的背後有某位大人物撐著、罩著,早就疏通打點好了差佬方麵或者政界的關係。”白雲霄隨口說道。
陳刀仔繼續說道:“不錯!我聽說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是社團江湖上道聽途說的消息來源。說是這沙田區最大的賭場的投資份額裡,咱們港人差佬裡如今最威的蔡元祺蔡總警司,其實也在裡麵摻了一腳。”
白雲霄聽到這個名字時,先是微不可察的沉吟了片刻。
蔡元祺,不就是《寒戰2》裡的那個企圖在幕後掌控香江政局的前警務處處長嗎?
此時還是1988年8月,鬼佬高層肯定不會讓一個港人上位跟差佬一哥並肩的,莫說是副警務處長了,即便是助理警務處長這樣的職銜都不太可能會讓港人擔任。
以香江現在這個波譎雲詭的局勢,離回歸還有八年零十一個月,蔡元祺想要從總警司爬到助理警務處長的位置,恐怕都還要熬上幾年。
或許,當再過幾年,時代浪潮跨過90年代的關口,鬼佬們感覺到真的大勢已去了,想到要培養、扶植幾個香蕉人傀儡的時候,就會讓蔡元祺這種貨色上位了。
念及此,白雲霄不禁嗤笑道:“一葉障目,你想的太簡單了!這裡畢竟還是鬼佬管著的地方,港人說話是不頂用的,所以想要光明正大的經營賭場,也必須要給某位鬼佬大官高額的分紅才行。”
“鬼佬大官才是賭場背後真正的靠山。”
“區區一個港人總警司,頂個屁用!在布政司、律政司和立法局麵前,他算個球啊!蔡元祺充其量隻是一個幌子,甚至是一個主動納了投名狀的靶子。”白雲霄語氣中充滿了鄙夷、輕蔑與不屑。
香江殖民地時期的政體組織架構,簡單來說就是行政、立法、司法三權製衡,並在各司之下設置局、處、署等附屬單位。
但在這三個權力機構之上,還有一個穩坐高台的總督!
而且除了律政司、政務司、財政司司長之外,就連廉政公署、審計署署長等官僚係統也是直接聽命於總督的。
總督在香江獨攬大權,其實就跟天高皇帝遠的封疆大吏沒什麼區彆,甚至可以說是王侯一般的存在。
還皿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說話間,汽車便開到了一棟大約有三十七層的商業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而那個賭場則開設在第三十六層。
一整層樓都是賭場!
這個賭場與其說是地下賭場,還不如說是“高空賭場”。
六人下了車,陳刀仔正在用call機給那個去幫高進買巧克力的小弟發信息和地址。
白雲霄風流蘊藉的摟著玫瑰和紫羅,問:“你那個馬仔什麼時候到?”
陳刀仔也摟著自己的馬子阿珍,回答道:“應該快了吧!他在五分鐘前就發信息來,說是已經買到了。”
隻有高進一個傻大個形單影隻的站在旁邊,顯得有些孤單淒涼。
“你口袋裡還有多少塊巧克力?”白雲霄目光嚴厲的看著貌似傻乎乎的高進。
“還有四塊。”情緒變得如同小孩子一樣敏感的高進,早就被白雲霄那近乎超能力的武功給嚇壞了,幾乎是白雲霄說什麼他都不敢違抗,所以有問必答。
高進潛意識裡甚至將白雲霄當成了那種專門懲治小孩的惡魔。
“我靠!這才過了半個小時,你又吃了兩塊,難怪你這一臉膽固醇的樣子,早晚得脂肪肝!”白雲霄對著高進厲聲訓斥,就像老師訓小學生一樣,然後又看向了陳刀仔,“小刀,把他的巧克力全都沒收了!待會兒賭錢的時候再給他吃。”
“我一定聽話的!你們不要搶我的巧克力啊!”高進像個淘氣的小孩一樣,登時就坐在地上不斷的蹬腿,還捂緊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你再吵!”白雲霄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高進立馬委委屈巴巴的收聲。
陳刀仔迅速把高進西裝口袋裡僅剩的四塊巧克力收了起來。
“算了,不等了,咱們先上去。”白雲霄左擁右抱著往電梯口走去。
陳刀仔讓阿珍跟著白雲霄,自己則辛苦的拉著、拽著、拖著仍在耍小孩子脾氣的高進。
六人終於先後進了電梯。
就在陳刀仔按了樓層,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
“請等等!”
一個清媚脫俗且美豔性感的靚麗女子,看衣著打扮應該是一所大學的校花,清純中透著幾分迷茫,從電梯外急匆匆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還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是去上麵應聘的,不能遲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