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刀疤臉凶狠的目光瞪著王達,右手向腰間探去,不時,在銀光閃耀下,一把閃閃發著寒光的大砍刀橫跨身前。
其他的人手裡也同樣握著大砍刀,光芒四射,寒氣逼人。
‘幕後操縱的人看來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如果單純的收拾掉眼前的十幾人,不足以震懾幕後黑手,這可如何是好?’
不待王達細想,早有凶漢子手提著大砍刀,腳蹬巨石,朝王達攀爬而上,凶險重重。
巨石常年被雨水淋灑,表麵長滿厚厚的綠色青苔,光滑無比,宛如一隻蹲守的大青蛙。
要爬到巨石上,唯獨一處隻容一人身位而上的小徑卡口,站在巨石上的人隻要守住這個卡口,便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善於觀察的王達早已領會其中的要旨,他不慌不忙,端坐在卡口處,正笑意盈盈地等候向上攀登的凶漢。
連摔了幾跤,鼻青臉腫的凶漢好不容易攀爬到卡口處,正欲拔刀時,耳邊響起呼呼聲,抬頭放眼看去,凶漢的瞳孔睜的老大,麵露懼色。
隻見一條又快又粗的黑影朝他的腦門猛撞,卡口又小,躲閃不及,且無路可逃的凶漢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他就像山坡滾落的皮球,滾動的動能越滾越大,朝巨石下急速翻滾。
後麵的凶漢隻顧低頭攀登,哪裡還有心情看上頭的情況?
直到頭頂的“黑球”呼嘯而至,凶漢們才意識到大事不妙,哪裡還有躲避的時間?
多米諾骨牌效應,一人倒,眾人倒。
慘叫聲,刀具撞擊聲,滾動聲參雜在一塊,慘目忍睹。
隻一下,半數的凶漢暈的暈,折的折,精壯的漢子秒變病殘,失去了該有的戰鬥力。
望著眼前的慘狀,刀疤臉自知自己的錯誤指揮導致慘案連連,氣的又惱又羞,對著空氣一刀砍下,臉上的十字刀疤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蒼白。
當然,惱怒的刀疤臉將一切的過失全部歸功到王達的頭上。
瞧著眼前的慘狀,其餘的凶漢瑟瑟發抖,哪裡還敢向巨石上攀登?
“小雜種,是男人就給老子從石頭上下來!”氣急敗壞的刀疤臉無處發泄,隻能通過怒罵去發泄心中的不快。
“從不從石頭上下來,我天生就是男人!”王達扣著鼻屎,一臉無所謂。
眼見語言攻擊無效,心頭的怒火已經蔓延至全身,刀疤臉氣的兩眼通紅,渾身顫抖,投射而去的目光凶狠如劍,恨不得將王達生吞活咽以解心頭之恨。
叫罵聲四起,愈嚷愈濃烈,王達乾脆拿來兩張紙條塞到耳朵裡,躺在凹槽,翹著二郎腿,望著夜空的星星,毫不在意。
不知過了多久,叫罵聲終於停了下來。
探出頭來,王達發現凶漢們累得氣喘籲籲,唇焦口燥,有的雙手插腰,有的乾脆坐到潮濕的沙灘上,早已沒了不可一世的氣勢和鬥誌。
端坐在巨石上的王達笑看凶漢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好不自在!
“王館主,我們不過受人之托給你傳達一個信息,你有必要這樣折磨我們麼?”刀疤臉累的躺在沙灘上,語氣微弱地說道。
聽到這,倒令王達哭笑不已。
到底是誰折磨誰?誰又把誰約到此處的?
“好笑!你們把我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還圍著巨石要砍死我,到底是誰折磨誰啊?”
此話一出,懟的刀疤臉無地自容。
“我有耳朵,你們既然是給彆人帶話,但說無妨,我在此處一樣可以聽見。”
“事關重要,這樣當眾述說,不太好吧?”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刀疤臉淫笑道。
傳聞王達可是刀槍不入的神人,今日一見,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