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涼氣,張仁德兩眼昏花,幾近暈倒,氣的直跺腳!
“你怎麼能把那四個人的名字寫出來?你寫那四個人的名字乾嘛?你這不是害死我嗎!”
“我也想不寫,可是,你以為你不想寫,就不想寫的嗎?你有沒有替我考慮當時的感受?”梁茹委屈的像個小姑娘,眼淚汪汪。
“就算臭小子威逼你,你也不應該寫呀!”
“他說不寫,如果第二天看到有彆的名字加入進去,直接免掉參賽資格,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仁德宛如一尊已然爛透的泥塑,原本還算堅實的身軀,此刻化得脆弱不堪。
像是被抽空所有的力氣,他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住被現實狠狠抽打的軀體,猛地癱坐在椅子上,絕望,無助,手足無措!
突如其來的一招釜底抽薪,猶如一記重錘,完全打亂張仁德精心策劃的部署。
此刻,張仁德陷入了極度的困境之中,前所未有的焦慮,默然爬上心頭。
唯一的希望,便是默默祈禱王達不明所以,奧妙得以含混過去。
然而,這希望是如此渺茫,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隨時可能熄滅。
“你怎麼啦?”發現張仁德不對勁的那一刻,梁茹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還是被他發現端倪了!”
“也不一定!”
這仿佛一記神奇的急救針,以迅猛之勢紮進了張仁德的內心深處,讓得他已然絕望的目光刹那間重新燃起熾熱的希望!
“怎麼說?”
“臭小子看完那四個名字,不僅沒生氣,還誇讚你呢!”
聽完梁茹的訴說,張仁德已經無話可說!事已至此,他在掙紮,又能改變什麼呢?不過徒增煩惱罷了!
望著一臉落寞、神情沮喪的情人,梁茹的思緒也瞬間停滯,跟著發起愣來。
就這樣,二人靜靜而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默默無言,沉重的氛圍在他們之間彌漫。
“要不,明早我去廟裡上一柱頭香?”
梁茹用幾近呢喃的聲音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猶豫和不確定,小心翼翼試探地問道。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就讓它自然的去吧!”
“仁德,你要樂觀一點呀!說不定那臭小子看不出來呢!”一抹笑意爬到梁茹的臉上,她捧著張仁德的臉龐,深情吻上一口,以示安慰。
“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張仁德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眼神中滿是倦意。
他用力推開梁茹的雙手,腳步沉重地自顧自走到床邊,身子一歪就和衣上床,隨即背過身去不再看梁茹一眼,呆楞的梁茹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定在原地,茫然無措。
深情的安慰,卻換來無情的拒絕!
怎一個慘字了得!
“你多久沒碰過我了?”
側身的張仁德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一樣。
怒氣悄然攀爬上臉,不管三七二十一,梁茹氣勢凶猛地走到張仁德的床邊,一把將蓋在張仁德身上的被子掀飛。
“我不顧夜深,十萬火急跑來告訴你情況,你就這樣對待我嗎?”
張仁德依舊像一條鹹魚,一動不動,靜靜側躺在床上。
“我問你話呢!”
揪起張仁德的胳膊,梁茹奮力拉扯,硬生生把張仁德從床上揪了起來,就像提著一個大號的玩具。
雖說梁茹屬於女子,龐大的身軀卻造就她的力氣,加上怒氣上頭,真不是一般的平常人可以輕易地擊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