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觀眾無不為阿威捏了一把冷汗。
“你TM的找死!”
被阿威譏諷的李子寒登時勃然大怒,額頭上青筋暴漲。那因憤怒而猙獰的臉龐,可怖異常,煞氣十足。
腳底驟然發力蹬射,弓起的身子恰似壓縮至極致的彈簧,刹那間彈出。李子寒猶如一尊咆哮的炮彈,瞄準阿威,風馳電掣般直射而去。
麵對這般情景,阿威不甘示弱。隻見他毅然挺直身板,將丹田之氣凝聚起來,源源不斷地灌注於胸膛,宛如城牆般。
一把怒火中燒的矛刺向一堵不服輸的牆,悄然間,轟然相遇,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刹那間,二人相撞產生的餘波,竟使得擂台劇烈搖晃起來。
擂台之上,塵埃彌漫,那晃動的台柱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激烈對決的驚心動魄。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讓得台下觀眾不禁為阿威的安危捏一把冷汗。
二人維持著進攻的姿勢,悄然佇立,宛如兩尊威嚴的雕像,一動不動。
這一刻,仿佛連時間也被這緊張的氛圍凝固,永恒地停止流動。
會場一片安靜,甚至急促的心跳聲,也能聽見,似在訴說著這場激烈交鋒後的寧靜。
二人的身影在這靜止的畫麵中,散發著一種令觀眾無法預測的焦灼之感,引得在場觀眾的目光久久無法挪開。
就在眾人滿心納悶之際,阿威的身子突然猛地一顫,那暗紅發黑的血液從口中噴薄而出。
一時間,李子寒雪白的軀乾讓得鮮血淋濕一大片,鮮血從其身上一滴一滴落在擂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驚愕不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吐出的血液仿佛在訴說著阿威所承受的巨大衝擊力,也讓得這場對決的結果鮮明地在觀眾的麵前展示出來。
緩緩直起身子的李子寒,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望著阿威那慘白的臉龐,李子寒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陰笑。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又似乎藏著無儘的冷酷。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李子寒的陰笑如同寒風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勝者的姿態,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而阿威那慘白的麵龐,則與李子寒的陰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觀眾更加為阿威的狀況擔憂。
“小子,你的鮮血,也很不錯吧!”
阿威背倚著台柱,身子就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不由自主地下沉。
此時的他,已然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子,剛剛不是很囂張麼?怎的,現在是不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絲毫不顧阿威的死活,那雪白如霜的鷹爪死死地鎖住他的咽喉。
李子寒滿臉得意地提起阿威,相同的套路就這樣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啊,什麼情況?這家夥不會又要耍剛剛的花樣吧?”
“完犢子,阿威要走他哥們(乙弟子)的老路了!”
“混賬,快快放開阿威!你到底要乾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會場猶如一片乾燥的柴堆,刹那間便被李子寒手中的火柴點燃。
這場矛與牆的激烈較量,終究是堅硬的鐵矛捅穿了脆弱的薄木牆,它並未因觀眾的主觀意誌而發生改變。
台下觀眾的反應越是激烈,李子寒眼中所泛起的殺意便愈發濃鬱。
勝利的快感並不能滿足他內心的需求。
虐殺的行為才能滿足他內心深處幾近變態的欲望。
身體的筋肉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源源不斷,從身體各部位輸送到手掌中間。
莫說反抗,阿威此刻就連呼吸都倍感艱難。眼前的所有事物,漸漸地趨於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