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
沈驚覺喉嚨像被巨輪碾過,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沈......驚......覺!”
唐樾瞪起猩紅雙目,心口怒火狂瀾,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徑直朝僵硬在原地的沈驚覺迅猛衝上去!
沈驚覺看到冷硬淩厲的拳頭向他的臉頰揮了過來,可他卻紋絲未動。
打吧,他該打。
唐樾就是把他打死,他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阿樾!不要!”
就在唐樾的鐵拳離男人隻剩方寸時,柳隨風及時出現,張開雙臂從身後緊緊將他摟住!
“你放開。”唐樾咬破了唇,心口卻在滴血。
“我不放!”
柳隨風手臂緊顫在他的勁腰間,氣喘籲籲地吼道,“你打他有什麼用?!你打他俏俏失去的東西就能補回來了?!”
“可是......他該死!”
唐樾氣得雙頰肌肉微顫,強悍的身軀近乎野蠻地掙紮,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次奪眶而出,“他怎麼不去死?!
我妹妹......我妹妹再也不能生育了!
她才二十五歲就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都是拜你所賜!沈驚覺......你怎麼不去死啊?!”
你怎麼不去死。
是啊,他真的罪該萬死。
沈驚覺整個人像被抽乾了血液與精魂的泥胎塑偶,眉眼頹黯,慘淡如霜。
柳隨風注意到,男人看起來說不出的狼狽,他烏黑的短發濕漉漉地還在滴水,一顆顆順著血色褪儘的俊美臉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