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覺佇立在閱棠苑門外,已經整整一天一宿。
他就是這麼執拗的人,見不到他愛的人,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是死都不能瞑目。
昨晚,沈驚覺看到謝氏父子來了,知道他們是為了謝晉琛的事來上門找茬。
他躲起來暗中觀察,倒不是他怕什麼,隻是不想節外生枝,讓謝政龍覺得是他和唐家聯手從而激動他,給唐董惹麻煩。
他可以私下為唐家善後,但現在拋頭露麵,並非明智之舉。
天色晦暗,狂風肆虐,呼嘯而過。
吹打在他身上,沉重的力道不亞於他昨晚挨的拳腳。
沈驚覺黯然的星眸眼眶深陷,刀刻般的下頜長出了青色胡茬,卻更添一抹不拘的落拓與粗獷,仿佛又回到他參軍的時候。
這時,在跑車裡充電的手機響了。
將他從痛苦的思緒中暫時抽離。
沈驚覺打開車門,拿起手機,是韓羨打來的。
“阿羨,怎麼?”男人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仿佛所有的力氣都抽乾了。
“沈總!終於打通您電話了!”
韓羨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沈老先生身體不適剛剛送進醫院!您快回來看看吧!”
沈驚覺心尖驟然一緊,冷汗再次浸透本就潮濕的西裝。
*
閱棠苑的酒窖裡。
唐俏兒的哥哥們聚集在此,從前他們總是有說有笑,此刻卻一個個愁眉苦臉地喝悶酒。
尤其是白塵燃,一杯接著一杯,把烈酒當水喝,唐栩在旁看著胃都燒得慌。
“阿燃,你不能再喝了。太傷身。”唐樾擰眉奪過酒杯。
“就是啊,媳婦還沒娶呢,彆把腎喝壞了。”唐栩也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