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要動手打驚覺,我第一個就不會讓您這麼做。您不疼他,我疼。就算沒有我......”
唐俏兒低徊著憂傷的美眸流盼,瞥向沈驚覺母親的墓碑,“難道伯母就不心疼嗎?當著逝者的麵公然動粗,一直以沈氏領袖,上流貴族自居的您,不覺得這麼乾很沒品嗎?”
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直擊要害的狠話!
沈光景瞳孔重重一沉,下頜線繃緊得像快要皸裂開了一樣。
“沈董,看來今天對您而言,並不適合來祭拜伯母。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想必伯母也聽到看到了。還是請您回去吧。”唐俏兒慢慢鬆開了手,祝秘書和保鏢們才鬆了口氣。
沈光景臉色窘得僵白,但還是咬緊牙關不肯放棄,“我特意推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過來,隻是想看看她。
我就看看她,待一會兒就走。”
“你休想!”
沈驚覺猛地將唐俏兒拉回到自己身後,父子二人再度陷入水火不容的對峙,“如果不是你朝三暮四,有了我母親又接秦姝進門,縱容得那個毒婦肆無忌憚地欺負我母親你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我母親也根本不會死!”
“你......!”沈光景急火攻心,眼前一陣昏黑!
“她一生最痛苦的五年,不是在貧民窟裡饑寒交迫,病入膏肓......而是在你身邊,你卻隻拿她當一個不能見人的擺設!是你的助紂為虐,害死了她!”
“你胡說八道!”
沈光景氣得渾身哆嗦,喘著粗氣,“阿情的死......是因為她得了抑鬱症!忍受不了痛苦才選擇自殺解脫的!不是我害死了她!”
解脫。
他竟然覺得,這是解脫。
唐俏兒秀眉深鎖,隻是憤懣又無奈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