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就連沈光景找來的“群演”,都不禁被林溯的發言,死者的遭遇打動,投向秦姝的目光難掩鄙夷和不齒。
豐檸中槍慘死的畫麵再次殘忍地浮現在唐俏兒腦海中。
她心如刀絞,雙手堵上耳朵緊閉雙眼,隻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真空的密封罐子裡,光潔的額布滿冷汗,近乎窒息。
“俏兒,彆去回想......我在。”沈驚覺忙攬住她的肩攏她入懷,將她的額頭輕放在自己肩上,低柔安撫著。
雖然她不是豐檸的親人,但親眼目睹那女孩的死亡,對於善良的她而言是近乎致命的打擊。
“驚覺......我還是覺得......我是個罪人。”唐俏兒在男人耳邊低泣哽咽。
沈驚覺聽著她的啜泣,心都要疼碎了,紅著眼尖安慰,“彆這麼說,我的俏兒不是罪人。那個站在被告席的兩個,才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林溯發言完畢,輪到被告訴述。
秦姝痛哭流涕地將林淮之前給她準備的說辭聲情並茂地講了出來,早年她那點演員的底子在這個時候還真派上了用場。
“法官大人,您說我有什麼理由殺害一個女傭呢?殺了她對我有什麼好處?這一切興許都是汪卓與豐檸的私人恩怨,畢竟在沈氏他們屬於同一階級,汪卓平時又仗著自己是我的特助橫行霸道,沒少欺壓沈家的傭人,豐檸肯定是私下和他有摩擦,才會讓他起了歹心!”
“你胡說八道!”
汪卓早已轉作汙點證人,隻想自保,立即回懟,“法官大人,是秦姝被豐檸抓住了把柄,所以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處理掉豐檸!她才是幕後指使,我畏懼她沈氏夫人的淫威逼不得已隻能照做,否則連我的生命都有危險!就是這樣,我在看守所的時候她還派人進來想要要我的命呢!我現在脖子上的疤都還在!”
“你含血噴人!早知你在國外時就是個惡棍,我當初根本不會雇用你!”秦姝聲嘶力竭地怒吼,現場上演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