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沈初露錯愕至極地怔怔盯著霍如熙,紅透的眸子越撐越大,仿佛要將眼眶撕裂。
霍如熙忽覺失言,指尖發麻的雙手無助地僵在半空,無措又慌亂,“初露......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他忘了秦姝再罪大惡極,也終究是沈初露的母親,
他從來都是手黑心冷的人,狠起來有時連跟著他見慣了腥風血雨的阿鳶都害怕。他能決絕割舍掉很多彆人珍視的東西,他覺得他能做到,彆人哪怕忍住劇痛,也不可能做不到。
突然,沈初露大喊了一聲,像不認識他了一樣,趁他分神之際猛然將他推搡開,頭也不回地向大門的方向跑去。
“初露!”霍如熙驚愕之下,渾身血液驟冷,倒流!
“初露!”
好在,及時趕到的唐俏兒和沈驚覺攔住了已經失控的沈初露。
“初露,是我,二哥!你冷靜一點!”沈驚覺緊摟住妹妹,心疼如絞。
見女孩臉色慘白,已隱隱有抽搐的前兆,唐俏兒當機立斷,沉聲道:“家裡有沒有鎮定劑?快拿出來,我給她注射!”
身後的阿鳶聽令,立刻就要去拿,霍如熙卻急聲製止:“不行!不能再給初露用那種藥了!”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麼舍得往她身上紮針?!
之前用過一次後,霍如熙就再沒給她用過。
那樣可愛靈動的女孩子,一針下去在他懷中化作一團白色的棉,脆弱、易碎、毫無生氣......他再也不想讓初露遭這個罪了!
“不要給她打針!我可以安撫好她!”霍如熙紅著眼睛,還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