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都快腫了唇慢慢分開,唐俏兒胭脂全然淩亂。
沈驚覺指腹摩挲掉她唇際的嫣紅,嗓音濃濃地啞著,“俏兒,謝謝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多虧有你。”
“你知道爺爺為什麼喜歡放煙花炮竹嗎?”唐俏兒長睫嬌羞低垂,像個小媳婦似地為他整理領帶。
“你說。”
“因為奶奶喜歡。”
唐俏兒幽幽輕歎,“奶奶年輕的時候最喜歡放煙花了,可爺爺那時候直男癌得很,偏偏買了一堆炮仗回來,在庭院裡叮叮咣咣地放。奶奶氣得還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沈放炮’。”
沈驚覺忍俊不禁,“這名字不錯,很符合爺爺的人設。”
“奶奶膽子小,每次爺爺點完炮竹跑會到奶奶身邊,奶奶都會嚇得往爺爺的懷裡鑽,爺爺還會幫奶奶堵住耳朵。
爺爺常跟我說,那段時光啊,美得如夢如幻,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每一個關於奶奶的瞬間。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金錢,也換不走他對奶奶的眷戀。”
唐俏兒娓娓道來,無可奈何,“所以,我才會為爺爺做這些。畢竟,對於一個活在回憶中癡情的老人而言,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啦。”
沈驚覺靜默聽完,已熱淚盈眶。
“誒......?不是吧不是吧,你現在也太容易破防了!”
唐俏兒慌忙抽出他的領帶拭他眼尾的淚光,“我講的事兒跟你沒半毛線關係你也要emo一下啊?你的眼睛是泉眼啊?”
沈驚覺慚愧得無地自容。
怎麼能沒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