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秘書百思不得解,“您這時候出手料理了T國那邊的麻煩,不就能直接把謝晉禮一棍子打死,原地登基了嗎?”
謝晉寰微微搖頭,“謝政龍這個人,比曹操都多疑。如果這時候我過於積極主動,他隻會懷疑我居心不良。
但如果我退一步,把舞台全權交給謝晉禮,他反而會覺得我沉穩,識大體,顧大局。”
譚秘書:“可如果謝晉禮把這件事解決了呢?”
“你覺得,我會成全他嗎?”
謝晉寰修長的雙腿交疊,搖曳杯中紅酒,陰險的氣息從勾起的唇角彌散開,“既然,唐家已經讓這件事升級,那我不如再添一把柴,將這團火燒得更旺,燒得徹底失控。
你現在就去聯係我們在T國的勢力,讓他們找個機會,去那個收治傷者的醫院。該怎麼做,你懂?”
譚秘書恍然大悟,用力點頭,“是,明白了。”
舒顏為男人捏肩的手一震!
她知道,一場殺戮,又要開始了。
想到那些無辜的百姓即將因為這些資本家的權力爭鬥而枉死,她就感到窒息,甚至從胸腔深處湧上一陣強烈的惡心。
“如果我想取而代之,那前提就必須是謝晉禮一敗塗地,否則謝政龍就不可能完全放棄他。懂了嗎?”
譚秘書滿目崇拜地看著他,“謝總,您就差一步了。”
“是啊,隻差一步了。”
謝晉寰忽然捉住了舒顏的手,猛地將她拉入懷中緊摟著,微醺的眉眼深深凝注著她愕然的神色。
紅酒傾瀉,他涼薄的指尖遊走在她臉頰旁,卻令她心驚膽寒,隻覺有把冰冷的利刃割著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