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探過身去,帶著濃濃依戀的吻落在男人臉頰上。
唐樾深眸蘊著暗潮,被他緊握的手,五指微蜷。
——“以後,爸的病我都包了。彆想著給他老人家找彆的大夫,你隻能要我。”柳隨風神氣地微揚下頜。
這回這聲“爸”,叫得大.大方方的,真脆生。
唐樾不露聲色,喉結卻輕輕一滑,暖意直抒心底。
......
“大哥,上次鬨得那麼不愉快,你是怎麼把隨風哥哥從柳家找過來的?”唐俏兒就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問問。
唐樾心臟一陣劇烈地壯碩,愧疚的酸澀感充盈整個胸腔。
那晚,他明明都去了柳家了,站在門口等了好久。
可最終還是離開了。
他不知道小狐狸挨了家法,不知道他被囚禁在屋子裡,更不知——
他站在窗台上,看到了他。
溫也給柳隨風驗傷的時候,說他身上不止有棍棒留下的傷痕,還有多處的擦傷和劃傷,就像從炮火連天的戰場上殺出來的一樣。
唐樾不敢深想,那晚身陷囹圄的小狐狸,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牢籠裡逃出來,才義無反顧地來到他身邊。
“如果,那天我能多等他一會兒,該多好......”男人聲色暗啞呢喃。
“大哥,你說什麼?”唐俏兒沒聽清。
“俏俏,大哥問你一個問題。”
唐樾緩緩轉過俊朗蒼白的臉龐,眸色沉鬱地與她對視,“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大哥做了很多超出你認知,令你根本無法接受的事。如果你發現,我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而是一個連世俗意義上的好人都算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