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他,一個曾深深給過她傷痛的人而言,他根本不敢奢求。
他想到俏兒曾經的為難,想到她明明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卻每天守活寡一樣委委屈屈地獨自呆在冷清的房間裡,日夜盼著他回來,甚至連叫他一聲“老公”都不敢。
萬般悔恨浮上心頭,沈驚覺喉結乾澀滾動,不禁濕了眼眶。
“俏俏,驚覺。”
柳隨風已整理好情緒,麵色沉定地走到他們麵前,“讓我過去吧。”
“不行!”
唐俏兒斷然回絕,滿目憂忡,“上次的事他們都把你打個半死......你這次往槍口上撞是不想活了嗎?”
“柳醫生,你還是不要出麵的好。你若有差池,我和俏兒也沒法向他交代。”沈驚覺眉宇蹙緊,一針見血地說出關鍵。
柳隨風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是喜歡男人,但首先我自己也是一個不怕事兒的男人。
如果這時候我選擇做縮頭烏龜,那我也不配成為俏兒的家人,也擔不起她叫的那聲......”
唐俏兒心下動容,“隨風哥哥......”
“再說,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躲?”
柳隨風漂亮的下頜線繃緊,狠狠握拳,“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錯的,都是他們!”
......
一排黑色豪車,氣勢洶洶地駛入唐氏醫院停車場。
“爸!二弟簡直是瘋了!他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