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見了這個出色的私生女,目光怨毒,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文夫人,我現在正在工作時間,有什麼事,等我工作完了再說吧。”文薔神情僵硬,聲音壓得低啞。
礙於唐栩就在旁看著,她不能和文氏母女撕破臉,否則家醜外揚,她該如何在他麵前,在師父麵前抬起頭來。
她用儘全力,才從泥濘中掙紮爬到今天的位置,她不想打回原形,不想被瞧不起。
唐栩留意到了文薔黯然無光的眼神,卻不動聲色。
文夫人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見了正主,終於像堵了千年的馬桶得以疏通,惡臭的怨氣撲麵而來,“阿薔,你現在是知名設計師了,口氣真是不小,脾氣也越來越大了。
再不是小時候,你和你母親賴在文家,做小伏低討好我們的樣子了。”
“文夫人,我的助理不認識你們,可能多有怠慢。但我們這裡從來都一視同仁,並沒有要為難你們的意思。”
文薔渾身像凍僵了一般,惡寒傳遍四肢百骸,“有什麼話,去我辦公室說吧。”
文夫人雙臂抱胸,冷冷開口,“我知道,你翅膀硬了,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文家的人,但這是你抹不掉的出身。你算你飛得再高,你也要時刻記得,是文家的栽培,才讓你有今天的成就。”
“媽,您說的真是內斂呢,姐姐她真的聽得懂嗎?不如我來翻譯一下吧。”
文薇眼見唐栩坐在那兒,一陣邪惡的好勝心乍起,逼近文薔一步,“姐姐,你可要時刻記得,你是文家的私生女啊。”
唐栩握著茶盞的手,繃緊的青筋隱隱顫著,心也隱隱痛著。
可這一刻,考慮到文薔的感受,唐栩忙將炙熱的目光從她慘白的臉龐上移開,生怕她會因為他的注視,而更自卑,更痛苦。
“去你辦公室?為什麼要去你辦公室說,是不是姐姐你也覺得自己的身份很丟臉呢?”
文薇逮到機會,肯定要狠狠發難,“一百年過來見你一次,你就各種起幺蛾子不讓我們見你。
這是我們鬨起來了,我們不鬨出點動靜,豈不是要被你養的看門狗亂咬?”
助理自己被罵,恨得喘著粗氣,卻礙於她們與老板的關係,隻能忍氣吞聲!
每一句羞辱,都是紮在文薔心口上的一把閃爍血光的刀。
當著她最喜歡的男人的麵,把她最痛苦的一麵生生剖開,殘忍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