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阿鳶姑娘風裡來雨裡去地跟著你,挺不容易,這件事你樂意怪你就怪我一個,彆為難她。”
阿鳶拱肩縮背站在一旁,聽見這話,她喉嚨不禁哽住。
她跟著少爺十多年了,什麼苦都吃得,什麼罪都受得。很多時候,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個女人。
此刻,她竟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委屈。
可她立刻又把這情緒扼殺了,跟著少爺,她最不該有的,就是委屈。
唐楓說完,徑直往前走。
“唐七少,你要是堂堂正正過來跟我爭,我還能算你是有種。你利用你的這身皮,假公濟私靠近初露,是不是太不光彩了?”霍如熙一雙野獸般的黑眸迸射出駭人的厲芒。
要不是,這男人是唐俏兒的親哥哥,他早一拳招呼上去了!
他本就因為初露受傷自己沒能第一時間感到而憤怒自責,唐楓的話聽上去,更像是對他的嘲弄。
“嗬,以前我覺得,你跟我妹夫做朋友,是你在精準扶貧。”
唐楓腳步一頓,語氣透出輕誚,“現在看來,是我妹夫向下兼容了。”
說完,他哼著歌,跟個散仙似的,瀟瀟灑灑而去。
黑壓壓的霍氏手下,鴉雀無聲,全被這小子的魄力給驚到了。
霍如熙鳳眸通紅,滔天的風暴深蘊其中。
這時,診療室的門聲音沉悶地開了——
霍如熙回身,霎時一愕。
隻見沈初露站在那裡,身軀單薄柔軟得仿佛風一吹即散。
她眉心緊擰著注視著霍如熙,明顯帶著怨的視線割痛了男人的心臟。
“如熙哥哥,你為什麼要那麼對七哥說話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