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他犯下的種種惡行,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泄憤。
但他既然被警方當場逮捕,那麼一切都要按照法律程序來。
哪怕是後期審判,執行死刑,眼下,也依然要救回他的一條狗命。
夜深人靜。
今晚,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推著車走在空冷幽暗的醫院走廊中。
他打開病房的門,推車而入,並將門落鎖。
病床上,霍鵬程沒有睡。
他正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發呆,身上插著檢測器和管子,手腕銬著手銬,和病床邊的欄杆鎖在一起。
這個男人此刻看上去可真慘淡脆弱啊,比受害者還像受害者,哪兒能想到他會是個喪心病狂,連自己親爹都殺的惡魔。
“霍鵬程,你該用藥了。”
霍鵬程將視線從窗戶轉移到醫護人員臉上。
突然,他心臟抽搐,瞳孔猛縮,剛要叫嚷,就被男人用準備好的膠帶死死封住了嘴!
巨大驚惶之下,霍鵬程眼球暴突,渾身顫栗,床鋪都在嘩啦啦作響。
男人摘下口罩——
丁秘書猩紅雙目殺意肆虐,臉色煞氣如霜!
“嗬......怎麼,你在怕嗎?像你這種惡鬼,也會怕死嗎?”
“嗚嗚——嗚!”霍鵬程顫抖著,無力掙紮。
“你不是,抱著要跟我們霍總同歸於儘的決心做的這一切嗎?你不是一心求死嗎?在醫院裡呆了幾天,還是覺得活著好是嗎,貪生怕死了嗎?”
丁秘書從推車上的不鏽鋼托盤中拿起一支注射器,那針頭粗得像錐子一樣。
他輕輕地笑著,通紅的眼底卻蓄滿了恨,蓄滿了淚,“霍鵬程,你殺了我師父,等於殺了我的親姐姐,和霍總最珍視的親人。
你想苟且偷生,你想舒舒服服地死。我怎麼可能讓你稱心如意?
我為你準備了五針,分彆是五種劇毒,每一種注射到你體內,都會讓你品嘗到五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