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秘書陰沉著臉打開病房的門。
門外,站著一個手端拖盤,麵帶微笑,生麵孔的女護士:
“您好,謝先生該用藥了。耽擱了時間不利於對病情的控製。”
“你不是值班的護士。”譚秘書警惕地打量著她。
“我是昨天剛調過來的,我姓趙,叫我小趙就行。之前的小宋出車禍了,人手不夠,”
女護士又信誓旦旦道,“請您放心,我也是簽過保密協議的,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
“進來吧。”譚秘書神情冷淡地讓開路。
女護士走了進去,將拖盤放在床頭,剛準備去觸碰謝晉寰的身體時,男人突然冷幽幽地道:
“這裡用不著你了,我的秘書可以為我注射,你出去吧。”
女護士怔忪了一下,但還是聽話地離開了病房。
謝晉寰此刻再也繃住了,顫抖的左手握住自己同樣顫抖的右臂,連麵部肌肉都已無法控製:
“阿樂......我受不了了............!”
此刻的譚秘書,如同過分溺愛,舍不得孩子受一點苦的父親,明知是飲鴆止渴,但他最終還是糾結地拿出藥物,
半晌,謝晉寰身體的震顫停止,蒼白的麵孔逐漸恢複一絲血色。
譚秘書無奈又鬱悶地歎氣。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清,參不透,那個先生到底是成就了謝董,還是把他給徹底毀了。
“阿樂,將這個藥拿去找鄭醫生化驗。還有,去打聽這個新護士的來曆。”謝晉寰目光陰鷙詭譎,瞥著拖盤上的注射器。
譚秘書會意點頭,“是,謝董,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