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秘書頓了頓,壓低聲音,“不過謝董,等聞啟涵死了後,他妻子您打算如何處理?
我記得,您以前承諾過他,不管發生什麼,都會保全他的女人......”
“嗬,我承諾過的話,什麼時候兌現過?”
謝晉寰冷冷一笑,幽黑的眼底儘是陰邪,“更何況,他私下聯係沈驚覺,對我根本不忠誠。這樣滿身不安分因子的人,還指望我給他料理後事?真是癡心妄想。”
“您說的也是。”
謝晉寰低垂眼瞼,從懷中掏出一支精巧的不鏽鋼盒子。
打開,裡麵是一支裝有藥物的注射器。
譚秘書定睛細看,“謝董,這藥......不是先生給您的嗎?”
“我說過,這東西,能在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謝晉寰眼底閃爍著幽暗莫測的光。
......
唐俏兒剛從審訊室出來,沈驚覺和唐楓就立刻迎了上來。
“俏俏,你覺得怎麼樣?”唐楓老是更迫不及待。
但沈驚覺卻不疾不徐,結實的臂膀隻輕柔地攬上她有些僵硬的肩,默默伴隨,不發一言。
唐俏兒抿了下唇瓣,“雖然聞啟涵到最後都沒有鬆口,但我看得出來,他已經開始動搖了。
隻是,還沒有一個契機,往前推他一把。”
沈驚覺目光沉沉,“俏兒,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短暫沉寂後,唐俏兒隻說了一個字:
“等。”
唐楓疑惑,“等什麼?”
“等某條毒蛇做賊心虛,把機會送到咱們臉上來,作繭自縛!”唐俏兒整個人散發著運籌帷幄的王者風範。
“守株待兔這能行嗎?而且謝晉寰那個人陰險狡詐,他以前次次都算計在咱們前麵,這次他能那麼糊塗?”唐楓依然忐忑不安。
“但,這一次不同。”
唐俏兒牽過沈驚覺寬厚的手掌,將自己細白的五指深入他指縫,與他十指緊扣,“這一次,主動權在我們手上。
隻要我們控製並保護好聞啟涵的安全,他就是上天請神,都沒辦法。”
“俏兒,我明白你的意思。”
沈驚覺注視著女人的眼神逐漸灼熱,“這世上,什麼事都可以算儘,唯獨不能算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