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藥實驗,導致盛京人命案頻發。柳逐雲找上謝晉寰要退出,並揚言若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一定要拉謝晉寰墊背。
謝董什麼為人,你我都很清楚。順者昌,逆者亡。哪怕隻是一時口舌之快,他也絕對再也容不下柳逐雲。”
聞啟涵眉目寂如死灰,黯淡無光,“於是,一天晚上,謝晉寰以聚會之名,將柳逐雲約到近郊的度假村酒店。那晚場麵糜亂不堪,酒池肉林,柳逐雲忘乎所以地去和一個女孩開了房間。
那個女孩,在淩晨時分,在床上猝死了。死因,是因為謝晉寰派人,給她注射了過量的致幻藥物。
但謝晉寰卻趁柳逐雲喝得酩酊大醉,意識不清之時,把殺人的罪名,扣在了他的頭上。並命令我,天亮之前,將屍體進行處理。”
唐楓怒目圓睜,瞳孔猛然一震,“那女孩的屍體,被你怎麼處理了?!”
“東區一片施工狀態的建築工地,有一塊鋪了一半的水泥地基。我把那女孩,扔了進去。”
音落刹那,聞啟涵深深垂下頭。
悔恨、自責、痛苦,令他的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砸,這細小的聲音,在空曠凜涼的審訊室裡被無限放大,彙聚成滔天巨浪,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淹沒、泯滅。
唐楓如鯁在喉,目光無比錯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無論怎樣,他都無法原諒他。
法律,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柳逐雲無端被抓,也是謝晉寰的手筆了?這樣,他再逼死柳逐雲,自己便能全身而退,不會惹上任何麻煩了,對嗎?”
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下了地獄入畜生道都便宜了他!
“我知道,我罪惡滔天,罪不容誅。我也接受一切判決,不會狡辯,也不會上訴。”
聞啟涵不敢抬頭看向唐楓,嗓音哽咽,沙啞不堪,“我......隻有一個請求。我希望你們,可以保護、善待我的妻子......
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行為能力都喪失了,我希望......你們可以保護她,免遭謝晉寰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