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感覺到他金絲眼鏡後一雙黑眸布滿暗湧著悲痛,她立刻覺察到了什麼,焦急地追問:
“謝夫人到底怎麼樣了?!”
謝晉寰心如刀絞,字字透著痛苦:
“我母親,過世了。”
唐俏兒腦中一陣嗡鳴,“什麼時候?!”
“那天,上飛機之後,在來玫瑰島的途中,她就撒手人寰了。”謝晉寰掌心失溫,許是心虛,他這時不敢看唐俏兒過於銳利明亮的眼眸。
但,俏俏是什麼人。
神目如電,心細如發。
兩人近在咫尺,唐俏兒將他所有的微表情儘收眼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胸口起伏,怒瞪杏眸:
“不......不對!謝夫人不是因為我的話,情緒激動而發病的,是你......是你在背後搞鬼!”
謝晉寰故作錯愕,“俏俏,怎麼會是我?我母親的情況,你知道,她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了,醫生說,她甚至活不到明年。
這個時候,我當然要陪伴她度過最後的時光......我怎麼可能害她?她是我的母親,唯一的親人!”
那些細微線索,瞬間在唐俏兒腦中串聯起來:
“若真如此,你就該飛往醫院,竭力搶救她。可你剛才說,你接上你母親,直接就往玫瑰島來,說明你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