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地一聲細響,項鏈的機關彈開。
裡麵,是一顆深黑色的藥丸。
他取出,送入口中,吞了下去。
耳畔,唐俏兒的聲音,漸漸消弭,不見。
似乎有一年多的時間,他不再需要靠藥物緩解頭痛。
他本以為,再也不會有用得上它的一天。
......
另一邊,書房中。
謝晉寰緊捏著手中的檢查報告,俊秀的麵靨慘白得近乎透明,唯有一雙瑞鳳眼紅如泣血。
“謝先生,您現在的身體情況......有些不太樂觀。”
私人醫生站在他身邊,斟酌著措辭,“島上的醫療設備實在太有限了,甚至無法應對您發病時產生的突發狀況。
我建議,您本月之內,儘快前往正規大醫院進行治療,興許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
謝晉寰扯動慘白乾涸的唇,“積極治療,我就能痊愈嗎?”
醫生垂下頭,欲言又止。
“我這病,治不好了,甚至沒有幾天活頭了,是嗎?”
謝晉寰似笑非笑,一種掏空的虛弱感,交織瀕死的恐懼感,形成無形的大網,將他束縛其中,無力掙脫。
“您彆這麼悲觀,如果積極治療......”
“你就告訴我,我還有多久?”
醫生喉嚨一哽,“至多......半年。”
“嗬......”謝晉寰閉目,顫抖著笑了出來。
“您之前服用的藥物,並沒有什麼治療作用,而是一直都在掩蓋您的病情,甚至......傷及您的臟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