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在父親和爺爺熏陶下,對古玩玉器亦有所研究、涉獵。他小心翼翼接過,細細鑒賞,得出結論:
“我以前在博物館宣傳冊上看到過,這枚玉玨是古董,是他們森國國王的貼身之物,一代代傳承下去,到現在,得有三四百年曆史了。
且我記得資料上說,不出意外,這枚玉佩,隻會傳給皇位的繼承者,也就是森國的儲君。”
“什麼?!”
唐樾盯著玉玨,瞳孔猛烈一震,“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應該給他唯一的兒子,他為什麼要給我?!”
沈驚覺抿了下唇,“也許,是覺得跟你投緣吧。帝王的心思又有誰琢磨得透。”
“不行,這東西我決不能收。我一會兒就給六妹,讓她轉交給司綺,帶回給他們國王!”
沈驚覺低垂眼睫,握住掌心冰涼入骨的玉佩,暗忖著唐樾的話語。
一陣沉默後,他心尖抽了抽,突然聯想到了之前俏俏跟他提及的,那個叫白懿的失蹤女特工,以及他森國的友人給他講起的國王情人的皇室秘聞。
沈驚覺呼吸瞬間滯重在胸口,目光灼透地盯著唐樾,銳利的視線在他眉眼間一遍遍勾勒,心跳快如擂鼓。
“驚覺,怎麼了?”唐樾見他麵色不對,滿目困惑。
會嗎。
會這麼巧嗎?
雖然,他和俏俏都深切懷疑,白懿就是唐夫人,就是俏俏和唐家四兄弟的母親。但光憑一紙沒有照片的資料,就妄下定論,仍然有一點草率。
可,他的朋友在皇室工作多年,他的情報,應該不會有錯。
白懿,就是森國國王的情人。
後來,被王後陷害,入獄,越獄,又被追殺。
是以才會跳入大海,幾番顛沛流離,來到唐家所在的海門。一切的一切,都有跡可循,都對應得上。